就这样一瞄,没见着林至诚,倒是被坐在正对着门的杨桥招了招手,她说:“过来。”
昨晚她的冷漠与看戏的嘚瑟还犹如在眼前,我也懒得计较她语气里面掩饰不住的高高在上,收正身体端端正正地走过去,也猜测到她估计是问林至诚几点到,我直接中规中矩地说:“杨小姐你好,林总出差了,如果你要找他,只能是到周三。”
谁知道,杨桥轻笑了一声,很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之后,淡淡地说:“我知道他的行踪,不需要你告诉我。更何况,我今天过来找你的。”
挺疑惑的,她找我干嘛?
昨晚我把丨警丨察叔叔闹来之前,她就走了,走路的姿势还特摇曳生姿,压根没正眼瞧我。
所以她今天,是来刷存在感的么?
正在心里面吐槽得爽,还有点飘了,杨桥的一句话,一下子把我拉了回来。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那些轻视在她的脸上越演越烈,最终她冷冷地说:“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林至诚不是你这样的乡巴佬能配得起的。”
原本我就没没想过配得起配不起的问题,林至诚他确实看着挺优质的,但是谈恋爱又不是去菜市场卖猪肉,我总不能因为这块猪肉长得好我家里的锅难看就心生退意是不是。
更何况,看杨桥上次跟林至诚的对话,压根就是她一头热,林至诚没把她当一回事好吧。
这样一想,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也是冷冷地说:“配得上还是配不上,与你无关。”
大概是从未被这样冷淡对待,杨桥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站起来,连个正眼都没给我,而是继续冷如仙鹤地说:“提醒过你了,既然你喜欢自取其辱,那就继续吧。”
我定住,最终沉默以对。
冷冷地剜了我一眼,杨桥拎起包包,冷哼了一声,最后走了。
心情被破坏了之后,我挺郁闷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做上周从分厂带回来的数据汇总。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到周三,我还一大早起来做好了饭盒美滋滋地给林至诚带去。
可是,我没有迎来林至诚,倒是迎来了一个差点把我吓得半死的电话。
打电话给我的是老家那边的村长,也姓周。
在我婶婆烧掉甘蔗之前,他经常打趣说等我大学毕业就把我介绍给他在湛江开制衣厂的有钱亲戚做儿媳妇什么的,在我家出了事之后,他压根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们,更别提给我打电话。
所以,我看到他的电话打过来,心里面下意识一个咯噔。
一紧张,手指都有点颤抖了,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紧张兮兮地等待着他开口。
果然没好事。
他说:“周丫头,昨天有个深圳来的人找你婶婆,看着凶神恶煞的,我也是看在你们孤儿寡母不容易的份上,就帮个忙没给他们见上面。那男的让我转告你,记得找勇哥说说情。”
跟之前不一样,这个挺爱八卦的老头儿一把话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我的手垂下去,浑身冰凉。
摆明是姓周的老头收了好处,给当个传话人来了。
李先勇这个人渣。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踩到他尾巴了,他非要这样杵住我不肯放。
正发愣,桌面上的固话忽然响了。
想事情出神,被这样急促的声音一吓,我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气无力地接起来,李先勇那种特别招牌的笑声传了过来。
“周小姐,好几天不见,你想我了吗?”
我要真想这样的禽兽,那才是见鬼了。
强忍住内心的万丈怒火,我努力用镇定的声音说:“李先生真爱开玩笑。”
谁知道,李先勇还是笑得让人心里发毛,笑得差不多了,他继续说:“我是真想着周小姐。周小姐长得那么美,却是个下手那么狠的暴力狂,一个动手就让我见了血留了疤,我当然要想着怎么回敬周小姐才势均力敌了,要不然还真让周小姐你以为我是病猫呢。嗯,我已经找人去看过周小姐家的毛坯房了,很容易就倒的,要真压死那些老人什么的却是很惨,我都有点同情周小姐了。”
耐着性子,我压低声音恨恨地问:“李先勇,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要这样跟我一个小女人杠上,非要这样恐吓我!”
没接上我这句话,李先勇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慢腾腾继续说:“我也忘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罪我了。当然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要我不再钉着你不放也行,陪我睡一晚咯,地址我等下发给你。”
我气得浑身发抖,估计脸都气得白成A4纸了。
把话筒凑过来,我提高声音就骂:“人渣,你这样的人怎么不去死!我直接告诉你,如果你敢对我家里人动手,那我也会想方设法弄死你!”
那头传来好几声“啧啧啧”的声音,啧完了之后,李先勇淡淡地说:“我很肯定,除了能让我在床上爽得欲仙欲死,通过别的途径你弄不死我。”
被他这样调笑,我的脸腾一声涨得通红,正要继续骂人,拿着的话筒却被一只手抢了去。
在我的目瞪口呆里面,林至诚把话筒凑到他的嘴边,慢腾腾地说:“李先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宏德的信息,你可以直接问我。”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林至诚却做了一个让我噤声的手势。
有点手足无措,我站在那里看着他。
也不知道说李先勇嗓门大,还是因为这个固话质量不好,话筒对面说的话,我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这事问你就不好玩了。更何况,说不定周小姐就爱跟我这样放荡不羁的男人聊天,她觉得我魅力四射。”
我内心的草泥马一下子被惊动起来,差点就想冲出来把这个自我感觉良好脸皮还特好的烂人给踏碎算了。
正发愣,林至诚突兀地朝我笑了笑,对着话筒淡淡地说:“你可能得了一种自恋的病,要治。还有,如果周沫老家的房子能倒,那么我觉得世通也能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把电话撂了。
话筒扣到座机上面咔嚓的一声,将很没出息深陷在他刚才的笑容里面的我拽回了现实。
有点难以预料他会出现在这里,我回想到刚才我骂李先勇的时候,好像有叉腰,就跟电视剧里面的包租婆一样,他肯定都看到了,他会嫌弃我粗鲁没形象吗?
这样一想,微微低下头瞥了林至诚一眼,我的脸又烧了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我赶紧转过身背对着林至诚拨弄了一下后面那张桌子上面放了挺久的文件,装出一副特别忙的样子。
突兀的,林至诚从身后抱住了我。
在这个局促的小空间里面,突然多了一个人出来,显得有点狭隘。
也可能是因为夏天的脚步在逐步逼近,我忽然觉得一阵热浪袭来,就跟身后突然被贴上一个大热锅似的。
身体僵了一下,我不敢乱动,只得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了”字的尾音还没完全落地,林至诚忽然旋过来到我面前,伸手扶住我的双肩,一个俯身下来,唇就凑到我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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