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总是做恶梦,每次都是在梦里高声叫着“嘉祥哥救命”,然后哭着醒来。
南汐被她折磨得很晚都睡不好,人很快就消瘦下去。
新医生在这种突发的糟糕状况下接手了这个病人,又不能强制吃药打针,简直束手无策。南汐几次去周大夫的诊所,都被前台护士告知,周大夫还没有回国。
她不知道妹妹这种症状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她还惦记着给胎儿做一个亲子鉴定,如果妹妹一直这样拒绝接近的话,这亲子鉴定要怎么做?难道把她抓住,打上镇静剂吗?
她身心俱疲,束手无策。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廖一江每天下班后,会来看望她。芬姐也知道了这件事,隔三岔五地过来帮南汐做些家事,陪她聊聊天。
可是,自从那天通过电话之后,路在远便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她也没有主动打过去,因为她清晰地看到,妹妹怀孕的事在他们两个之间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障碍。妹妹肚子里的宝宝有一半的可能是他的,南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心就拧成了麻花。
或许他也在怨恨着她,他以前就说过,每次出事,她都不肯信任他,总是怀疑他,这次也是这样。
可是他与妹妹同床的事,是确切发生过的,自那以后不久妹妹就怀孕了,怎么能让南汐不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