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从安来了一趟这里,这个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床边,望着窗户外面的飞雪。
我第一次这么想家,二十几年了,除了以前被拐卖离家时的疯狂想念过,之后便很少再去想过那个家,可这一年,不知怎么了,大约是人多愁善感了一点,竟然连梦里都是小时候的事情。
现在的我根本不敢入睡,怕一睡下,就是小时候的时候。
沈从安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本来他只是翻了一下桌上的杂志,可谁知道婴儿房内秦斩风醒了,奶妈便抱着孩子从婴儿房内出来,抱在怀中哄着。
奶妈一边哄,一边对坐在卧室内的我说:“夫人,孩子吵着要妈妈,您来抱抱他吧。”
我坐在床边仍旧没有动,仆人见我一直望着窗户外面没有反应,抱着孩子哄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说:“夫人今天是怎么了,孩子哭了一天了,都没有反应。”
沈从安听见了,放下了手上的杂志,对仆人伸出手说:“给我。”
仆人愣了一会儿,大约没想到沈从安会有此举,不过她也只是愣了一秒,便立马把孩子递给了他。
很神奇的是,孩子到达沈从安怀中后,立马就不哭,好像认识他一般,可实际上,沈从安来看他的次数并不多。
血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沈从安随手从桌上拿了一个拨浪鼓逗着孩子玩,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随着他手上的拨浪鼓转动着,时不时发出一声笑。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沈从安嘴角那丝温和的笑意,他哄了好久的孩子,当孩子又再次睡过去后,他才再次递给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