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安并不接受他的说辞,只是重新拿起桌上的笔,对钟楼说:“既然你没有耐心听我说病人的情况,如果你想让病人得到我治疗,那么就请先去外面等候。”
沈从安这话让钟楼无可奈何,毕竟现在是他在有求于人,钟楼看了我一眼,只能从这里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没多久,小护士便将门给关上,屋子内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不知道护士是什么人,只能沉默地看着沈从安,而沈从安只是低着头,提笔在我病历上给我写病史,他写完后,像模像样询问了我一些问题。
问完,才说:“后天你会有个私人会诊的时间,倒时候你一个人来。”
我看了那护士一眼,那护士从始至终只是在洗手台那边,清洁着一盆绿萝。
好半晌,我才从那护士身上收回视线,回了沈从安一个好字。
他将时间用一张条子写给了我,并且在时间上用红色水性笔,着重画了两条红线,顺带着叮嘱了我一句:“别迟到。”
我将纸条捏在手上,这才起身从他办公桌前离开,而沈从安始终一副冷傲的模样,没有给我半个多余的眼神,仿佛我真的只不过是一个多余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