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是,我们要的零食都没买成功,娘俩在超市还闹了一场笑话,回去后在车上还被沈从安训了一路。
他不光训斩风,还连带着把我教训了一顿。
斩风坐在我怀里,泪眼模糊冷哼着控诉说:“爹爹坏!就会欺负我!哼,那些零食明明是妈妈想吃!”
我没想到这两岁大的孩子,竟然知道开始卖人了,而且卖的还不是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妈,我有些回不过神来,瞧了瞧沈从安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又瞧了瞧那毛小孩。
便单只手提起他衣领,拎小鸡仔一般拎起他说:“什么叫我想吃?那些零食明明都是你让我拿的,你想干嘛?想反口咬人,过河拆桥啊?谁都告诉你这些东西我想吃了?你才多大?你就给我这么没良心,我可是你亲妈,你居然连亲妈都卖,秦斩风,你出息了。”
孩子在我手上哆哆嗦嗦的,知道得罪了我,便开始和沈从安寻求保护,我气死了,将孩子往他怀里一丢,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生着闷气,沈从安这个心机婊,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彩色的棒棒糖递给了那小兔崽子,那小兔崽子一下子高兴得找不到北了,连谁是不准他买零食的仇人都给忘了。
我在一旁忍不住骂了一句,墙头草。
当我话刚骂完,沈从安递了一根棒棒糖给我说:“满足了吗?”
我这才动作缓慢的去接,看到棒棒糖内的星空图案时,笑了出来。
沈从安见我和斩风都是一脸满足的模样,开口说“以后不准跟斩风厮混,看你把他宠成什么样了。”
我实在没觉得自己有多宠斩风,只是有时候为了逗斩风,和他一起在家里使坏,斩风喜欢去沈从安的书房玩,可沈从安书房一般是不准斩风进去胡闹的,可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典型的慈母多败儿,总是趁沈从安没在,带斩风偷偷进他书房,把他书桌上的文件翻得一团糟。
如果不这样做,我和斩风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升温的这么快。和小孩子相处,我觉得更多的是迁就,虽然这种迁就,对于孩子的成长并不是一种好处。
可我认为,我和斩风这么久不见了。他早就不认识我记得我了,为了他快速接受我,只能以和他做朋友的方式接近着他。
沈从安知道我的迫切,总是对于我和斩风的相处模式颇有微词,可是我都不管他。只是依旧陪着斩风胡闹着,沈从安只能跟在我身后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了。
所以,很多时候,沈从安训斥斩风的时候,连同我也在里面受骂。
在那段日子我几乎不怎么考虑其余什么问题,只是单纯地带着孩子,锻炼身体接戒着毒,而沈从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我,那段日子根本没有听他提起过茱萸县这三字。就连周斯都没再出现过。
我们三个人,突然让我有一瞬间觉得,和普通的一家三口是没有区别的。
除了我们定居在酒店里。
可是我明白,这样的日子只是短暂性的,沈从安陪了我和斩风一个多月后,人也渐渐忙碌了起来,我没有问他忙什么,我知道他开始着手茱萸县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