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是好奇,女人天性敏感多疑。”
他听我这样解释,手重新运动起来,将陶瓷小杯斟满,“会不会有什么说法。”
我笑了笑,“会,那证明我有价值,一个有价值的女人,不用担心还不了债。不会,那证明纪先生是个天大的好人,说慈善家都不为过,我很幸运遇到您。所以不管会不会,对我都是好的。”
纪先生笑着点头,“答得好,这番话和你身上穿的旗袍一样漂亮。”
我手指在旗袍蕾丝和珍珠的部位抚摸着,这手感很丝滑柔顺,材质最上等的丝绸锦缎手工制作,阵脚都被隐藏起来,表面一点都看不到。赌场里席情作为台柱子身上穿的最好的一款也没有这件精细。
富贵的女人爱珠宝,性感的女人爱红酒,高雅的女人爱旗袍,我也是进入赌场上班后,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旗袍这样美丽诱惑的修饰。
我手按压住颈间的纽扣,“我欠纪先生天大的恩情,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
我在去医院路上接到了阔别多日发哥的电话,他那边特别乱,男人女人叫声混杂,听着好像嗑药呢,发哥语气飘忽忽的问我找到工作了吗,我说没有,他问我现在生活来源是什么,我说没有花钱的地方,自己积蓄也还够。
“我朋友在北坪广场有个游戏厅,玩儿电子赌博,这边招陪玩小姐,就是在旁边喂点水果,坐个大腿,保你出不了大事,吃小亏和在华盛差不多,人不横,都是暴发户或者大学生,没那么多折磨人的损路子。我给你留个位置?”
我犹豫了一下,我问赚得多吗,他说还行,一个月多接点活儿马马虎虎过万。
其实我也想过,除了干这些,来钱快而且来钱猛的真不多,女人走投无路时候大部分都选择下海,这个轻松,说难听点,躺下趴下就是钱,可我当初在卡门宴也没正儿八经的挂牌出台,就是喝酒玩儿骰子唱歌,一个月最少了也五个数,经常有手脚大方的送珠宝,当了绝对不只万八千的。如果我还是在这个圈子里混,我不如再回去求求霍老板,有他捧着,相信坐回原先的红牌位置并不难。
我婉拒了发哥,他也没强求,告诉我自己小心点,我要挂断之前,他忽然又说,“离纪先生也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