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渠不在客厅,大约还没从法院回来,贺归祠与贺夫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喝茶一个手上捏着佛珠飞速拨弄着,餐厅内隐约飘出菜香味,但我心情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轻松。因为贺润也在客厅,她坐在贺夫人旁边,蹙眉看了纪容恪一眼,她表情复杂含蓄,似乎想通过眉眼示意他什么。
如果不是事情严重到一定程度,她此时一定会充当欢乐果,撒娇圆场又笑又闹。或者在餐厅用手偷偷捏菜吃,绝不会在这样严肃的气氛中沉默。
纪容恪何其聪明,他当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笑着喊了声岳父岳母,便将身上的西装脱下,非常闲适慵懒的样子,在贺润对面坐下。我顺手接过来,可我刚触上到就立刻意识到这不是我该做的事,他有妻子有助理,更有佣人保姆在,怎么都轮不到我来接,我又不动声色丢给何一池,他搭在腕间,幸好并没有人发现这一幕,每个人似乎都各怀心思。
纪容恪坐下后,他摆弄着茶几上的陶瓷杯,他一边倒水一边问贺润,“今天出去逛了吗。”
贺润说,“没有,刮风天气不是很好,明天晴朗,打算和妈妈一起去看看旗袍店。”
纪容恪笑着说,“岳母穿旗袍十分雍容华贵,这一点你很像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