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仿佛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势头直转而下。董事大会从来没有半途终止的,至少在贺氏没有过类似情况,高层在一阵唏嘘与惊诧中,纷纷起身离席,从后门离开会议室,当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后,我所有悄无声息滚落的眼泪变得汹涌澎湃,我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可还是身不由己。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脸上溢出一丝对我憎恨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变,我还是贺渠,如果你认为我变了,只是因为你从来不了解我,你把你所有想要探究男人你的心都用在了不该用的男人身上,你把你所有对待爱情的期待,对待未来的向往,也都赌注在不该赌注的男人身上,我在你的认知里,从来不是一个你想要托付终生的丈夫,更不是一个与你共同结合经营婚姻的伴侣。而是一条可悲的退路,一个盾牌,一个避风港,一个孩子生下来上户口的寄托,有爸爸的借口。你依旧没有放弃等待他的念头,如果纪容恪抛弃了贺润,朝你伸出手,你会好不犹豫冲过去,根本不理会你还是我妻子的身份。你是我最开始认识的冯锦吗?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被这份悲剧的爱情腐蚀得残破不堪,你来质问我,埋怨我,那我又该去找谁发泄我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