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恪不会那样,我们离婚了,是我主动提及的。并且我没有索取他一丝一毫补偿,他心里亏欠我,只要我提出的他一定会满足,我一定央求他放过你,我可以保证。”
贺渠在听到这番话后,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无比狰狞用手按在桌上,力气之大几乎要将桌子压垮,“你和他离婚了?”
贺润被他扭曲的面貌吓住,她咽了口唾沫胆怯点头,贺渠又急又气,他此时为贺润的愚蠢与自以为很伟大的胸怀恨得牙痒痒,他难以置信这世上怎么会存在如此蠢笨的女人,简直到了极致,他忍了又忍,才将已经控制不住的愤怒压制回去,“你疯了吗?七年半都坚持过来了,为什么要离婚?”
贺润面对贺渠不理解的质问。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他不爱我。”
“爱多少钱一克,甜的还是辣的,可以用来解决温饱吗,可以用来上天入地吗,可以用来返老还童吗?既然都不可以,为什么要固执这微不足道的东西。”
贺润一怔,她看着贺渠的目光愈发悲凉而陌生,他不懂自己,连她最爱的哥哥也不懂自己,是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她该耗着纪容恪,耗到天荒地老,耗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可耻又恶心,像一块不要脸的牛皮膏药死死缠住他,看着自己本该大好的人生,在天意弄人和自作自受下满目疮痍。
也许哪怕她要离婚,也该狠狠索要一笔,而不是两袖清风。故作大方却苦了自己,颜面又能换取什么,道义和尊严在这个社会早已被荼毒得无比廉价,一文不值。
“哥哥,我要的婚姻不掺杂利益,是爱情,是纯粹的圣洁的爱情,即使最开始没有,也要慢慢滋长出来。可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没有爱上我,我为什么不及时悬崖勒马解脱彼此,放我和他一条生路,难道耗到白发苍苍形容陌路,让我活在崩溃与绝望中一辈子吗。我得不到他的爱情,我可以得到他的感激,他的缅怀,他一样会铭记我。这是对我赔进去的漫长光阴最好的补偿。”
贺渠听她沙哑的喉咙挤出这一个个可笑的字眼,他真想打她,可打也打不醒,陷在爱情迷途里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说出他今天来见她的最大目的,“贺润,我需要一笔钱。”
贺润一怔。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