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恪记得新标码头爆炸,那轰轰烈烈的傍晚,华南上空飘荡着浓烈的烟雾和凶猛的火光,几乎要燎破苍穹,他带着人马赶到时,冯锦早就杀红了眼,月色下她面容阴冷到诡异,给了他强大的震撼与惊愕。
那是纪容恪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冯锦身体内的困兽出笼,她娴静时是那般温柔软弱的女子,她也有像水一样的时候。绵绵潺潺,让他觉得不敢重力,仿佛一触即碎。
可她凶狠起来让男人都自愧不如,她看着眼前不断绽开的头颅,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怯弱,她飞快的脚步在一片血雨下铿锵前行,左眼燃烧着魔鬼,右眼燃烧着野兽。
纪容恪抱着冯锦从椅子上站起身,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像一只恬静的小猫儿,连呼吸声都那么弱那么乖,他托住她臀部走到沙发上,轻轻将她放在上面,她没有被吵醒,歪了歪头将脸埋入毛毯里。
纪容恪盯着冯锦绵软的身体看了一会儿,非常贪恋这一时刻的安静与美好,白茉莉站在两米之外的地方凝视他背影。“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