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没想到我没回答反而还质问她,她脸上表情僵了僵,却在极力克制不被我窥探出来,“我和纪先生并不认识,所以谈不上关怀,难道谁还会去关怀一个陌生人,甚至是敌对方吗。”
我恍然大悟点头,“那就是我听错了,刚才白小姐没有提及纪先生,抱歉。”
白茉莉听着我阴阳怪气的声音,她扯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冯小姐虽然年轻,可也是江湖里混出来的,没有我年头久,三年四年也有了,我们对外耍手段玩儿心机,对内就坦诚简单一些,不然活得不是太累。”
我举起手看着自己已经有些掉皮的指甲油,我把最难看的拇指盖上的宝蓝色用指甲抠掉,抠完后我将上面粘连的最后一丝也吹得干干净净,我对准头顶的白色灯光,左右看了看,“白小姐先不对我坦诚,以一副清高姿态想要套我的话,我为什么还要以德报怨。如果我连纪先生这么私密的事都了解,那么我不是他的保姆就是他的情人。白小姐觉得我会是哪一种。”
白茉莉的目光从我脸上转移都我胸口的红宝石别针上,“冯小姐难道不是吗。”
原来她误会了,也难怪,武三爷那么精明的老狐狸都误会了,竟然豁出去那么多兄弟朝我下手,白茉莉毕竟是女人,一个在风月场上吃男人的女人,她不可能比武三爷还精。
可她不是通过其他方式来揣测我的身份,而是我佩戴的胸针,这枚胸针一定有故事,绝不是纪先生从前不曾见过,在拍卖会上忽然有了眼缘一时兴起买下来送给我的小玩意。
纪先生说它没有过主人,那么它曾经一定被白茉莉看上了,最终擦肩而过。
我没有再解释,我也不需要对她解释,我故意放了一个烟雾弹,我莞尔抚弄长发,拨到脑后,“白小姐这么聪明的女人,一猜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