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忘了,何堂主跟着纪先生出生入死十余年,以一敌十不在话下,这份功夫我哪里躲得过。
我被他逼到角落,我背贴着冰凉的理石墙壁,我有些惶恐和紧张的看着他,他比我高出一头,和纪先生差不多,只是他还要更壮一点,他几乎将我完全覆盖住,他冷漠的面孔更让他看上去厮杀力十足。
我问他,“你要做掉我。”
他眯眼盯着我,“如果不是纪先生以赶我出会威胁我不许动你,即便他再怎样护,我也会做掉你。”
他说着话一把钳住我下巴,“因为我看得清楚,你这个女人,早晚会惹大祸。”
他捏住我脸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我从他清澈的瞳孔内看到了自己下颔浮现出的红痕,我很疼,但我始终没有发出叫声,我看了眼他身上的白色衬衣,我问他刚才在走廊的人是不是你,他蹙了下眉头,“不是。”
我想也不太可能,金苑和卡门宴对抗得你死我活,怎么可能放对手的人进场子,避之还不及。
我眼眸下垂盯着他捏我的手指,“何堂主既然不能做掉我,还这样比划造型干什么。”
他舔了下牙齿,缓慢松开我,将手插入口袋内,“纪先生不忍,我忍。如果你有一点对纪先生不利的行为,我宁可出会。”
他后半句没有说,大约觉得太血腥,对一个女人讲没必要,但我心知肚明,我扫了一眼街道边等候的两辆轿车,他转身走在我前面,我跟上去,保镖将车门打开,我坐进后何堂主也进来在副驾驶上,他从后视镜看着后面另外一辆乘坐保镖的车,“纪先生在达奥饭店用餐。我送冯小姐过去。”
我说了声好,然后便沉默闭上眼睛装作睡觉,否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想理我,我也懒得取悦沟通一个想要杀我的人。
我们到达达奥餐厅时,我和保镖跟着何堂主走红毯楼梯上二楼,停在鱼池旁边一间非常雅致的包房门口,纪先生就在里面用餐,我本来以为他是一个人,而何堂主显然也这么以为,所以门也没敲,我们直接推门而入,可当我看清楚站在桌旁的另外一个人时,我身体在瞬间便冷却下来,何堂主身后的保镖冲入进去,将餐桌团团位置,每个人脸上都是煞气,那人也盯着我,他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