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纪先生血肉模糊的刀伤,“这疤痕怎么来的我心里清楚。我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中度过,我也想过离开庄园,我为了这个念头做了很多努力,但何堂主说我引诱纪先生,才导致他伤口再次崩裂,你看到了吗,你凭借臆想猜测就这样评价我,难道纪先生手下帮会的堂主,办事这么不严谨?”
何堂主还要说什么,纪先生语气带着警告喊了声一池,他立刻不再言语,顾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从沙发下站起来,他拿着消毒纸巾擦手,似乎觉得很好笑,“容恪,你也是快四十岁的人。对自己身体负些责任,男欢女爱什么时候不行,非要赶在伤口需要愈合的紧要关头,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裂开,再有下一次,你直接到医院等截肢吧。”
纪先生自己穿好衣服,只是有些歪歪扭扭挂在身上,他一只手实在不方便,可他又不太喜欢麻烦别人,我推开挡住我路的何堂主,走过去蹲在地上,为他把扣子系好,一些褶皱的边角铺平,我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四只眼睛犹如要穿透我一样注视着,纪先生问顾医生截肢截哪里,顾医生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来,露出里面浅蓝色的毛衣,他看上去真的十分优雅清秀,“截肢到后背,只剩下脑袋,以后就让何堂主放在袋子里提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