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先生买下了郊外工业区一块庞大的地皮,用来投资新厂房,具体生产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慧眼如炬,又大手笔豪掷过亿,一定是规模不小,利润很丰厚。因为这个新项目,他更加忙碌,根本顾不上回家。何堂主抓住时机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在里面很沉默,似乎怕我录音,告状到纪先生那里,他把我想得太卑鄙太心计。
他想要什么答案我清楚,我斩钉截铁告诉他,“我会尽快搬出去。”
他那边一声不吭,直接将电话挂断。
我预估了一下时间,距离我最后一次在卡门宴和霍砚尘谈崩,已经过去三天,一般情况下交易和考虑的最高上限就是三天,再拖下去对方也会觉得你没有意向,这场洽谈也就彻底崩盘。
我坐在镜子前简单打扮,选择了一款我最擅长驾驭的艳色旗袍,我拿起眉笔描了两下,等到化眼睛和唇时,我手忽然间止住,我想到纪先生不喜欢化妆和喷香水的女人。他喜欢自然,越是自然不加修饰越好,我看了看指尖夹住的口红,又意兴阑珊将它放回去。
我很在意他的看法,我不想做他不喜欢的事。
我素颜拎包下楼,保姆从外面搬进来一个巨大的盆绿景栽,大概有一米高,她十分吃力的拖到阳台位置,我问她这是什么,她说是南洋一种热带植物,寿命长,但是不好养,纪先生喜欢。
纪先生喜欢的东西很特别,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关注的,非常小众和稀奇,我对保姆交待了我今晚回来的时间,大概是晚饭前,她没有问我去哪里,她看我身上的打扮也猜出我要去应酬,她说了声好,让我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