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挺衰的,不管是风月场还是赌场,我虽然打着一个红牌的幌子,但我并没有做出红牌的业绩,除了遇人不淑。用梁媚和席情的话说,装清高也是最大的问题,把身体看得跟命一样,衣服非所爱的男人面前不脱,在其位谋其事,这是小姐最需要的品德。
我现在背了三百万的债,不知道哪辈子能凑上,白茉莉这座大山压在我前面,把她扳倒我才能出人头地,钱自然不用担心,可拿着一把清高的架子,男人嘴上说你有性格,心里最鄙夷。
我停下脚步,对自己的未来特别迷茫和绝望,我盯着理石墙壁上自己模糊的影像,难道兜兜转转冯锦最终还是逃不过世俗和污泥吗。
我眼中理石上的影像忽然一闪,速度十分快,可我还是看出那是一个人。我下意识回头,往斜对面看过去,当我看清从楼下上来的女人脸时,我整个人都是一怔,竟然是白茉莉。
她还是穿着一身月牙白的短旗袍,露出白皙修长的腿。她没有我个子高,属于非常较小的南方女人,按说不适合旗袍,但是她很会打扮,比例也好,所以看上去似乎比我还要高一些。旗袍对她而言也算轻松驾驭。
令我特别惊讶的是,她今天佩戴的全部是红宝石首饰,从头簪到项链到手镯,显得比往常每一天都要更明艳夺目。
她只有一个人,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往四下看,我本能闪身躲在墙壁夹角处。我根本不敢呼吸,生怕发出一丁点声音,我也不知道我怕什么,我闭着眼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朵上,我听到有推门的声响,我又等了一两秒,才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看,白茉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