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想到你有这个念头,所以这个只是暂时佩戴在你身上,酒会结束,你再还给我。”
我被他气笑,“纪先生送给我的东西还有收回去的道理,难道我拖欠一辈子你都不会急。”
他牵住我的手走出庄园,“来日方长。我当然不急。”
我摸着那颗硕大精致的梨形粉钻,眼前却忽然闪过白茉莉一身珠光宝气的红色。我心中闷了口气,我看了一眼被纪先生握住的手,“你送我红宝石因为什么。”
他似乎料到了我早晚要问出口,没有一丝惊讶和躲避,“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
“难道不是因为…”
“我纪容恪不会吃曾经吐出来的东西,我觉得十分恶心,我怎么知道在吐出来这段时间,没有被苍蝇叮过。”
他用力攥了攥我的手,打断我的话,说了这样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敢去深入理解到底这番话代表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对我的感受全然没有理会。
我小声问他,“你是在和我解释吗。”
何堂主拉开车门,将掌心贴在上方,护住我的额头,我坐进去后纪先生也进入坐在我旁边,他摇下车窗让外面凉爽的风灌入,我盯着他侧面清晰的轮廓,他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觉得是就是。”
何堂主将挡板升起后,我脱下身上这件皱皱巴巴的衣服,拿起放置在一侧的衣袋,从里面取出一件崭新的黑色旗袍,这是纪先生为我准备的礼服,不是十分奢华出众,没有任何修饰,但很精致。旗袍上绣着牡丹,中高领口,有胸部位置三枚盘扣,底下开衩到膝盖略上方,腰身很紧。这种颜色的旗袍一般不会有女人尝试。白色和蓝色居多,太过艳丽的色彩会显得十分媚俗,太过深谙又显得苍老,大约纪先生对旗袍很有研究,他选择的这款黑色摸上去光滑细腻,金线织绣而成,看上去就好像打了一层光,丝毫不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