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的玻璃被风拍的砰砰作响,小区的青松倒影在玻璃上张牙舞爪的像是若隐若现的厉鬼一样。
承欢从来都不是个胆子大的女人,她是花朵,是小鸟,以前在言致远的呵护里绽放,在麦航远的身边小鸟依人,而现在温室没了,能够依靠的那个人也早已物是人非,心里的悲凉可想而知。
靴子上沾着的雪早已经融化,鞋子里湿哒哒的冰冷一片,是个脚趾头僵的连知觉都没有了,没办法她只有裹紧了羽绒服蹲在地上蜷的像只刺猬似的,仿佛这样就能阻挡热源的流逝,殊不知,只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
冷到了极点,她不停的搓手哈着热气,白色的雾气甚至都没聚拢就消失殆尽了。
麦航远坐在客厅里,背后的壁炉里炭火烧的噼啪作响,整个屋子里温暖的就像是春天一般,暖风刮的衬衣衣角轻轻飘动,他晃了晃手边的红酒杯,淳淳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了浅红色的挂杯。
他其实不喜欢喝红酒,因为他极讨厌那颜色,深红的就像血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平日里看这单一的颜色看多了,还是因为这种液体像极了什么,他总有种厌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