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就是皮肉伤而已,谁知道当晚麦骁就开始头疼,去医院检查之后才发现是因为震荡引发了旧疾。
以前头痛个两三天它都会慢慢痊愈,再加上麦骁是个刚烈要强的性子,所以就一直压着不许告诉麦航远,可谁知道这一次头痛反复发作一直都没有转好的迹象,这不昨个晚上更是痛的直坐也不是、躺着也不是、最后恨不能用脑袋去砸墙,赵诗音最终顶不住了,这才给儿子打了电话。
麦航远到家之前,柳阳给麦骁打了大剂量的止痛针这才缓释了不少,这会难得眯上一会。
柳阳见他回来立马迎过去:“航远哥哥你回来就好了,麦叔叔就不会这么遭罪了。”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是柳阳给麦骁稳着病情的,麦航远难得好脸色的冲着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对柳阳来说,现在他不冷眼的冲自己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的了,哪里还计较他是不是出于真心的?
麦骁睡的并不实在,儿子刚到床边,他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得睁开了眼睛,铮铮铁骨真是从骨子里锻造出来的,明明自己病着可脸上却还是能漾出笑容来,他不满的瞥了一眼儿子旁边的赵诗音,言语间有点责怪:“不是说不要给儿子打电话吗?让他这样来回跑多辛苦?”
赵诗音瞪了丈夫一眼:“自己亲生儿子是脑科的权威,不找他非要自己硬扛着,我看你脑子是坏的不轻,航远,你得仔仔细细的给你爸检查一下。”
麦骁怒摇了摇头淡淡的道:“年纪大了,这要搁以前那小子哪里会有机会近我的身,你妈也是大惊小怪,我这老毛病休息个几天就会好了,硬是把你叫回来,来回跑多累?”
麦航远笑了笑一边给麦骁检查瞳孔一边和他说话:“知道你身子骨硬朗,可这身子平日里越是硬朗的一旦有个头疼脑热的就越是来势汹汹,这种情况最忌讳的讳疾忌医了,这下我回来了,你就放心吧,我包你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成不?”
对麦骁来说,有时候儿子的话要比老婆还管用,如此平日里硬朗的老头子这会愣是难得服软的点了点头。
跟儿子打了招呼没多久,止痛剂的药效仿佛刚刚生效,麦骁难得沉沉的睡了过去。
麦航远揽着母亲离开房间,柳阳说白了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她心里很清楚麦航远刚刚跟她客客气气的那是为了感谢她这些日子对麦骁的照顾,和男女之情毛线关系都没有。当然了经过上次在国内的事情,她也早早的就知道自己和麦航远是不可能的,家里有个鲜活的不幸福的例子,难道她还要再重复母亲的不归之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