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承欢,别费力气了,除非我愿意,不然你一辈子都得待在里面,你乖一点,等以后结婚了我依旧还会像以前那样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可好?”
承欢疯了一样用拳头砸门:“你放我出去,我不结婚,我不嫁,你再逼我,我另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得逞。”
外面很快传来林俊佑清浅的笑声:“好啊,那也要看你死不死的了。”
意识到没有退路的时候,承欢放弃了挣扎,一个人若真是想死还不容易吗?
她转身冲向梳妆台,抽屉里有美工刀有剪子每一样都能要了她的命。
可当她走到梳妆台前,她才发现上面的东西都没了,拉开抽屉也是空空如也,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站在屋里环视了一圈,目光最终停留在阳台窗户上新立起来的防盗窗,她苦笑出声。
刚刚她进来的时候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这屋里除了一张床之外其它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墙壁都覆上了一层软绵绵的背景墙,她就算想撞死都没机会。
看来,林俊佑早就计划好了要拘禁她……
她去包里翻手机,仅剩下百分之三的电量,按了两下就黑屏关了机跟别提打电话求救了,她把卧室里所有的角落找了一边,所有的插头和网线都被封掉了。
她现在完完全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了,明天的吊唁会。大家只会知道,言承欢因为受不了父亲去世的打击而病倒,所以由言家养子林俊佑全权处理一切丧事事宜。
她现在究处在一个什么状态里面?被拘禁,连想死都死不了,无助恐惧到了极点,她跌坐在床上觉得整个人从头冷到了脚。
晚上用餐的时候,林俊佑一个人在餐厅里吃饭,楼上传来杯盘碎裂的声音,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吃饭的兴致,忙了一天。他有些饿了。
很快下人端着托盘从楼上下来,他瞥了一眼那托盘里碎掉的碗盘和脏了饭菜,慢慢悠悠的擦了擦唇,轻轻的开口:“扔了吧。”
下人不敢多说什么,连忙退了下去,林俊佑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紧闭的卧室门自言自语:“想绝食?那就绝吧,我倒要看看这把犟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承欢这一夜就蜷缩在床上,像只蜗牛一样哭了睡、睡了哭、梦里没有爸爸、没有麦航远、慢慢充斥的都是林俊佑各种表情丰富的脸,以及那份很久很久都没再出现过的凌乱记忆,黑暗腥臭的巷子、疯了一样要撕裂她的男人。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她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张帅气俊朗却如同蛇蝎的脸,尖锐的牙齿上都是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脸上,温热粘稠,突然他扯了扯嘴角,下一秒毫无预警的低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