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对视,相笑,又继续往前走。
白朱总会说一段,转过来与他对视,每每触及到他眼底细碎的情意,都是一场惊心动魄,心脏紧缩。
"我要对春天大动干戈。所有的春天的细微的声响,都光明正大地装进我的口袋里。在夜晚,我就偷偷躲起来,遮住月亮含羞的眼,去一座荒山,释放春天。"
小姑娘还是如昨日般鲜明美好,带着堂吉诃德式的幻想、浪漫和愚诚,而他温吞如风。
宁袭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喉结,负面的情绪压了上来,他本就不愿意在白朱面前有任何的不完美。
两人一进住院部,就用护士步伐匆匆地跑来,在看见牵着手的白朱时,分走了些微注意力,但立刻说道,"宁先生,该例行检查了。"
宁袭点了点头,神色已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白朱注意到宁袭已恢复了生人勿近的冰山脸,不禁一阵欢喜,按捺住心思向宁袭询问,宁袭安抚地摸了摸白朱的头,示意这是很平常的检查,不用担心。
白朱一点也没有即将见"婆婆"的自觉,思维还停留在宁袭对她头发的轻轻一抚中,拨动刘海,想把额上的疤挡住。疤痕很浅,可她很在意。
直到病房门口赫然相见,白朱才反应过来,紧张得鼻尖冒汗,脱口而出:"姐姐。"
话一出口惹得方盏方女士捂唇轻笑,"是白朱吧,宁袭说让我等会儿见个人,我还好奇,这孩子一声不吭的,哪里找来这么可爱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