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大哭着,妈妈、姐姐和弟弟也都围了上来,一家人互相搂抱搀扶着哭成了一片。村里人都眼含着眼泪过来将我们扶起,郝二伯也走过来对我说:“小名,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为你爸操办后事吧。”郝二伯是村里的大爷儿,谁家的红白事情都要他主持。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回过神来。是啊,我是家里的长子,此时此刻,更需要我坚强一些,才能将父亲入土为安。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对郝二伯说:“一切听从你老人家的安排,钱不是问题,要办得隆重一些。”看着郝二伯带领着一帮人张罗去了,我回过身来,仔细的问弟弟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弟弟说:“爸爸正在柴草垛边拾掇柴禾,忽然就疾病突发、浑身抽搐,找来大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大夫说是脑出血。”我忽然想到死去的爷爷、大伯也是类似的疾病,不禁万般懊悔。我曾几次督促父亲去医院检查,他都不去,执拗的坚持自己身子骨硬朗,没有事情的。看他如此坚持,我也没做太多争取,现在想来,如果我硬拉着他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许就不会有此事发生,这么想着,我真想狠狠的撤自己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