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又把他刚覆上来的手摘下去,我说:“哦,对了,就是你出差的那一天,你奶奶过来了,她说想你了,让你有空回去吃饭。”
林至诚却执意再将手覆上来,他说:“周沫,你这样让我特别害怕。”
我笑了。
我很开心的样子说:“你害怕什么?”
林至诚的眉头蹙起来,他的眼眸敛起来,好一阵才说:“害怕你会不辞而别,害怕你会再一次逃开我身边,害怕一眨眼,你就不是我的了。我也害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个家,一转眼就崩塌了。而我,始终还是一个人。”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没再搭话。
我起身去了洗手间,还没剥掉衣服就狠狠地拿花洒清洗自己,我的眼泪在哗哗的流水声的掩盖中终于唰唰落下,流过我的脸颊,它这样廉价与难以存在,它很快跟那些温热的水混合在一起,齐刷刷地流到脚下,最后变作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就如同这一份看似浓重却其实轻薄的感情一样,它很快也会变作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