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大手劲狠狠推开林至诚,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地朝着门那边去,我冲上去抬起手就朝着林正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我瞪着眼睛吼他:“你这个人渣!禽兽!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我第一个孩子是你老婆害你的,我好不容易怀上了你干嘛要推我,你推我做什么!我问你推我做什么!你这个杀人犯!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是人吗!”
我抡在他脸上的手掌,因为冲击而变得疼痛,而我却浑然不觉,抬起手来还想继续甩,眼泪迷离了我的眼睛,我的手掌在模糊中偏离方向,不知道被谁抓住,在恍惚中似乎看到张磊带着护士过来,然后我像个疯子一样被人七手八脚地按住了。
很快,我的眼前一黑。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天花板上面熟悉的灯饰,那些古铜色的灯柄闪着黯淡的光芒,而我扭过头去看,不远处的梳妆柜上面,还放着我以前买来的小熊储物罐。
这一切明明恍如昨天啊,可是一切却不再是昨天。
我将目光收了回来,下意识地将手覆在腹部上面,却再也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哭,有的只是希望崩塌之后毫无眷恋的无力感。
冷静下来之后,我为我在医院迁怒林至诚的那些行为感觉心有愧意,但是我却也确实失去了与之共度一生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