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站起来,朝着洗手间的位置冲去,关上门之后,伏在洗手台那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怕我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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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跟林至诚离了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越来越健忘,还是人对于越沉重的细节越是逃避,反正我忘了整个详细的过程,唯一记得的就是我在往他已经签好字的协议书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如释重负,我反而觉得整个世界被割裂压在我身上了一样,一直把我拽着往下沉。
可是我最终还是从这一场洪荒中艰难地爬了起来。
我在把刘晓梅送进去监狱陪着孙茜茜之后,没有住林至诚在财产分割中给我分的那套房子里面,我也没动账上突然多出来的钱,我回到了湛江。
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打算去那些培训学校当舞蹈老师的,但是林小春和吴开宇找到我,执意让我回去周吴上班。
我又开始了跑业务,总之这两年我过得异常顺利,也成功为已经跟宏德解约的周吴跑了挺多个大单子。
至于盘旋在我脑海中的噩梦,也可能被这些顺利的日子吓退,它越来越少地出现,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再到我偶尔也会梦见一些美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