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也觉得伤感。
他就在我面前,他就在我身边,但是我却丧失了拥抱他的资格。
那一年离婚的情形终于如同遇到了春天而复苏起来的草丛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面喧嚣着吞噬我。
那一晚,在我跑进去洗手间捂住嘴巴痛哭流涕之后,在所有痛定思痛的冷静之后,我觉得就算就此纠缠一生我也认了,就算相互折磨这么一生我也认了,就算再一次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痛彻心扉我也认了,就算他后面带我去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我也认了。
我带着一脸的眼泪奔向林至诚,我狠狠地拥住他,可是他的怀抱却变得冰冷,他变得异常冷清:“抱完这最后一次,我肯定会放你自由。”
所谓不作不死,说的就是我这样可悲的人儿。
在后面的离婚闹剧里面,林至诚忽然变得无比坚定,他甚至在给我拿过来的协议书上面,就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在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就率先收拾了他的行囊。
他把他的衣服,以及所有的生活用品有条不絮地收拾整齐,他还要带走了阳台上面的那一排冰凉的薄荷,他甚至也要带走了那一年那一枚枯黄的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