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感情,我还是怂兮兮的,我就是一怂包子,我除了逃避还是逃避,我以为我闭上了眼睛睡一觉起来,所有的烦恼就会迎刃而解,我以为。
可是林至诚,他跟我不一样,他是唯物主义者,他伸出双手来扶住我的肩膀,他强制的口吻对我说:“我们聊完再睡。”
然后,他在我的抗拒里面,继续说:“六个月前,消失了挺久的杨桥忽然又回到了深圳。她跟我说她想有个孩子,我就让她赶紧找个人结婚。我知道我挺残忍的。但是后面你猜杨桥跟我说什么了吗?她患上了子宫癌,好在是早期。她说找不到适合结婚的人,但是她又不想彻底失去当母亲的资格,所以她需要找一个捐赠者,而我是她内心最理想的人选,她说对我知根知底,知道我没有家族遗传病症,她说她没时间等了,她是开口求我的。周沫,哪怕她傲得很,什么都不会亲口说,但我也知道她确实为了我浪费了她整个青春。我欠下的人情债,多得让我汗颜。我无法回馈给她同等程度的爱意,甚至连喜欢也没有。我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我无法拒绝为我付出那么多,现在身患重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