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做完手术,我疼得两天没下床……
在这个moment,我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面对现实:我的未来丈母娘,就是十几年前在我小弟弟上动刀子,让我在后来的半年里一看见白大褂就心寒得鸡冻的凶手……
问题是,我现在该怎么回答她呢?
“阿姨,你那刀割得是恰到好处,它能突围而出,茁壮成长,都是多亏了您的好刀法……”
这时候gigi同学适时地从厨房里出来了,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很明显她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gigi拖开阿姨那沾满处男鲜血的手,然后说,妈,好了,把他吓走的话我可不管。
然后她递给我一瓣苹果,一瓣削了皮的苹果……
我接过苹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以前有个医生把他多年环切下来的香蕉皮,全部晒干,然后拼成一幅剪贴画。如果gigi的嫁妆是这个,我能不能从里面找出我失落多年的那部分……
在震撼人心的开场白过后,宾主围着茶几纷纷落座,形成一个含义深刻的三角形。戏肉上场,政审开始。
阿姨笑眯眯地说,口口,吃苹果啊,不要客气嘛。
我说,哦哦,好啊,不客气。
gigi同学在我大腿上摸了一把,笑着说,那你就吃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手里是捏着一根牙签的,牙签上面是插着一块苹果的,所谓的“吃苹果”,是一个省略了主语的句子,这个句子表达了一个指令,意思是要我把苹果这个具有现实意义的物体,放进我同样具有现实意义的嘴里。
然后我完成了这个指令,得到的结果是,差点把自己噎到了。
阿姨说,那么远开车回来,累坏了吧?辛苦你啦。
我连忙把苹果都咽了下去,回答道,不辛苦,不辛苦。
阿姨从果盘里又拿起一块苹果,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指跟gigi的一样修长,一样白皙,却又那么富有威慑性。当年她就是用这样的一双手,拿起寒光闪闪的手术刀,一刀下去,“咧”……
这样的联想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日后一段时间里,当gigi的手跟上文所述的物体接触时,我总有些不寒而栗,严重时甚至会掉回6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