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点他们自己都觉得心态已经老年化了。
忙到天黑东西才收拾好,他们叫了一辆六吨的小货车,这种搬家货车是和出租车一样按里程计费的,但是有点变态的是它从一停下来就开始计费,直到所有东西都搬下车为止。于是月黑风高下,两个人像两只忙碌的小蚂蚁飞快地搬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做什么不法勾当,货车司机叼着根香烟在旁边,一点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到新住处把东西都搬进房间后,两人都已经饥肠辘辘,出门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一大盆毛血旺和一盘香菇青菜,呼哧呼哧吃得一头大汗,这才恢复了点元气。
文嘉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体力透支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伤口便隐隐作痛,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上午,东阳给她准备了热毛巾,敷在伤口上,疼痛能缓解一点。
到下午的时候,事先联系好的移宽带的师傅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上海大叔,嘴很碎,一边干活一边絮絮叨叨的打听着他们哪里人啊,在哪里工作啊,做什么的……可谓手不停,嘴不停。东阳坐在窗前看体育报,文嘉就在旁边给师傅递递工具什么的,然而师傅不乐意了,责怪道:“小伙子啊,这样不行,怎么能让小姑娘干活,你大男人坐那里呢?过来帮我把这往里厢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