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住人的屋子,因为可乐激动的喊声,给人一种微微震动的错觉。
偏偏何晋源听着她的咆哮,面上无动于衷。
可乐见此,心底的疲惫和绝望,让她无力再去抗争什么,当一个人不疼惜你,你把自己说得再可怜又有何用?
一把抹掉控制不住差一点溢出来的泪水,她瞥了眼地上的钱,自嘲着:“真难为你这次还给我准备了现金,想当初我和妈被赶出何家时,一文钱你都没舍得施舍给我们呢!”
她抬起头,骄傲和自尊,让她昂着下巴,坚毅和同样的冷漠回视他:“我只问你,如果我走了,我妈怎么办?”
“以后疗养院的一切费用,都不用你费心,她的下半生,都会衣食无忧!”
“呵呵,那我是不是该多谢你了,何先生!”
何先生三个字,就是她自己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想当初断绝关系赶走她们母女时,何晋源根本不管她母亲的死后,如今要让她离开B城,倒是愿意承诺照顾她母亲了。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忽视那来自心脏紧缩的疼痛,木然地蹲下身将掉出来的钱都装进行李袋里,拉上拉链,提了起来。
没再看一眼这个叫了二十几年爸爸的男人,可乐提着行李袋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