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的门,我一时不知该往哪里走。一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不知道谁是谁的终点。蕾出差了,我无人倾诉。到公司说家里有事,又要请一段时间的假。回到宿舍,自己一个人,又痛快地哭了一场。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家是所有受了伤害的人的港湾。这个时候,特别知道家的意义。
我回家了。在家呆了十天,妈妈问我刘怎么没一起来,我没说我们分手的事,我说他在部队里,不能随便走。传呼机在农村收不到信息。十天里,陪着妈妈在园子里摘蔬菜,和她去赶集,看她用缝纫机做电视机的罩布,我小时候的衣服和书包都是妈妈亲手缝的。她钉扣子的时候我就给她穿针线,记得小时候妈妈让我穿上针线自己打结,我问为什么,她说如果换个人打结,两个人就会结仇,那叫仇疙瘩。我想我和刘一定是上辈子结过仇。小学同学敏生小孩了,她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嫁到村里的一个老师家,新砌了砖房,在农村过得还可以,我和妈妈拎着红皮鸡蛋去看她,我给她家孩子一个五十元的红包。她特别羡慕我,说我终于读出来了,有点伤感地说自己这辈子就是农村人了。我说农村一样好,只要生活幸福就好了。
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研究生怎么样?还不是没人要。
学校就要开学了。我给妈妈留了八百元钱,又到姐姐家住一晚,给小外甥二百元钱,然后回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