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去哪儿了?”
她说:“上课啊,还能去哪?”
我说:“你今天下午还要上课?”
“社团开会。”她又说。
我说:“到底上课还是开会。”
她说:“你质问我么?”
我说:“随便问问……”
后来我知道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还肯费尽心思编谎话骗你,那说明她对你多少还有感情。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有时候连谎话都懒得编。
安琪漏洞百出的回答在她看来平平常常,她还在一边生闷气,怪我为什么不做饭。
我坐在一边,盯着她,过了一会儿,她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干什么?老看着我干嘛?”
我说:“安琪……我没呆在这里为了什么你知道么?我每天在这里等你回来,在这累死累活的帮别人看房子为了什么你知道么?”
她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嘲讽,说:“怎么的?后悔了?”
我说:“我不后悔,我做什么都不后悔,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而已,你难道连一句实话都不肯给我?”
“好啊。”她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说:“你到底去了哪里。”
她说:“说出来,你无非就是更不高兴咯。”
她其实可以不用说了。
我说:“你倒是很坦然,是么?为什么?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么?”
安琪说:“你不陪我,我找别的人陪咯,不就是帮你减轻负担么?”
我说:“你以为我不想陪你?没有我陪你你就去找别人,你……”我说不出话来。
安琪没说话,之后我再问她什么,她都一句话也不说。
她冷漠的态度,让我极端愤怒,我站起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安琪说:“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要打我?”
我知道打女人是没用的行为,但我还是一巴掌过去。
安琪倒在床上,接着很快坐起来,说:“你打我,你敢打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敢打我?”
我说:“我们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去偷人!你到底是要多贱?”我越想越气,有的时候,怒火和某种原始的兽性其实是相联系的,我大叫:“你不是寂寞吗?!你不是想要吗?!我tm就这么满足不了你了?!”
我一把扯开她的衣领。
电视剧里头那些男人撕女人的衣服,一撕一个准,而我扯了半天也才看见她里头的黑色bra。
安琪抓着我的手臂,想把我扯到一边去,但她力气当然没我大,我还是把她按在了床上。
安琪说:“怎么?干什么?想要了?你不是不行么?你不是力不从心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简直就是侮辱,我又狠狠拉下她的裙子,安琪嘴角翘了翘,只是微微反抗了一下,接着就一脸怒气看着天花板。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进去。
她眉头皱了皱,应该是因为干燥而有点疼痛。
我也终于明白了发泄的感觉,我就这么一下下撞过去,而她发出一声声很低的“哼”声,显然不是舒服,我知道她这个时候应该很痛。
越是这样,我越是一阵阵报复的感觉。
我报复的是什么?我报复的不仅仅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本生,更是报复我的坚持,我的“信仰”的破灭。
大概十来分钟,我退了出来,把她的衣服让在她面前,她依然面无表情。
我不知道是生活让我变态,还是变态的生活激发了我体内的混蛋属性,我对她说:“你穿上衣服走吧。”
安琪不理我,依然看着天花板。
没多久,我忽然发现,她正在无声的流泪。
我说:“你不走对吧?我走!我走行了么?”我拿了钱包和钥匙,直接摔门走人。我看不得她流泪,但这一次我不想再心软了。
我理解不了她的思想,我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所谓祸不单行,我刚走去没多久,就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
电话号码非常陌生,不知道是谁。但当我接通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对面是谁了。
“喂,黎斌是不是,你钱什么时候还我?你不会打算欠到过年吧?”对面的人说。
我咬了咬牙,说:”这才多久,你急什么,我说了会赔给你就一定会赔给你。”
电话那边的女人说:“我告诉你,别废话,今晚上,你到酒吧来一次。”
我说:“我来酒吧干什么?我真没钱还你。”
对面说:“我没让你还钱,怎么?不敢来,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说:“我不知道你们店在哪里,上次直接打车回来的。”
“我让人过来接你,你到你们学校门口等着,知道么?”女人说。
我都快忘记她叫什么名字,这个时候她忽然说要来接我,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这个人背景本来就不太“干净”,我不知道被她呼来喝去会沾上什么东西。
但我是真的不敢更他们这种人横,这个时候我有点后悔没有听林誊的多联系那个“很厉害”的大流氓,至少如果有那种人帮我我还有机会躲一躲。
可这个时候,林誊没有回来,我是真不敢自己去找他。
上一次我见到他,还是大三那年,在饭店里头的偶遇,后来那大流氓帮林誊平事去了,我也没参与,明显是不给人面子。
我还是乖乖的去了学校门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多多少少有点没事做,而且怕事。
而来接我的那个人,一下车就把我给吓住了。
邱磊,那个恶毒的女人tmd居然派了邱磊来接我,这到底是接我还是绑架我?!
邱磊到我面前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说:“上次我怎么没打残你。”
我很警觉,立刻说:“这可是学校,你想干什么?”
“我没什么想法。”邱磊说,“是思诗找你,知道不是我来的话你肯定不会听她的。”
我说:“就tm你来了,我也不见得就……”
邱磊上前来勾着我的脖子,说:“你考虑清楚点,上次的账不跟你算,是因为觉得你还有两下子,也够胆,但你也不能太嚣张了。”
我被那家伙推上了车,那车上还有两个人,这家伙果然就是有团伙的,那俩都喊他邱哥,两个人都一脸的痞子样,让我看着就特不舒服。
我们一路上到了酒吧,下车之后,陈思诗已经在门口站着,我下车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反正我没有钱,一分钱没有。
邱磊把我直接推到陈思诗面前,说:“人给你带来了,你要怎么着怎么着吧?如果他敢跟你横,跟我打电话就是。”
等人都走了之后,陈思诗直接让我进了酒吧,这个时候,离酒吧开始营业似乎还有一段时间,陈思诗好像正在吃饭,一份盒饭,我发现这家伙跟我吃的东西规格差不多。
陈思诗让我坐在一边椅子上,说:“我问你,你想不想把自己的债务,稍稍减少一点?”
“什么意思?”我看着她。
陈思诗说:“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我的.丝级联想又开始了,这一片酒吧里头,出来卖的人比比皆是,而这位陈思诗,实在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做到了什么地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意向把鸭梨的梨字给去掉。
我说:“犯法的事情我不敢,卖身的事情我不干。”
“你tm想什么呢?”陈思诗抓起旁边一杯水,直接准备往我脸上泼过来。
但她最终是没泼出这水来,她又猛地把玻璃杯往桌上一放,说:“你就一句话,你想不想。”
我皱了皱眉,说:“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唱歌。”她直接说。
我说:“什么?唱歌?唱什么歌?”
“你不是喜欢把我这地方当ktv么?我跟你直说吧,今晚这里的男驻唱有事,我嗓子也不是很好,没办法唱一个晚上,”陈思诗说,“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你在这顶着,能顶几首算几首。”
我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们男驻唱没了你找我,你是先搞砸了你们店的招牌还是怎么的?”
“没胆子?”陈思诗说,“要不你喝点儿?喝完以后在唱?”
我说:“我上次喝完之后在你这鬼叫你不是还要我赔钱么?”
她却说:“你勉强还可以吧,喝醉了起码也唱得不走音不抢拍,怎么的,学过?”
我说:“没学过,爱唱。”
“大学爱唱k吧?”陈思诗说。
我说:“关你什么事?”
陈思诗眼睛翻了一下,说:“算了,不跟你废话,你说吧,今晚你上不上,上的话,按照今晚客人消费的数量一半来抵扣你的债务。”
我说:“要是因为我一个人都不来呢?”
陈思诗说:“那就算我瞎了眼,一分钱不用你出。”
这个时候,我忽然在想,豁出去了----我本来今天就有一些很难表达的感情郁结在心里,就算是发泄一下也好。
而且,我忽然有一个幼稚而且无赖的想法,我想反正我跟这家店算是结怨了,今晚如果给它唱砸了,就算是报复他们了。
我问陈思诗,你们店有什么统一的服装么?她嘲笑说:“你当走t台啊,你就这一身上去,关键听你唱歌,你要觉得自个儿长得挫,就把谱架拉高点把自己脸挡上,反正也没人看你。”
我还是不放心,又说:“这些事儿你说了能算么?你老板……”
“我老板就是男驻唱,我说了可以就可以,你哪来那么些个废话?”陈思诗说。
我没办法,既然她放了这么句话出来,看来我不唱也得唱了,也正好,通过今晚来避开安琪,也算是暂时逃避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其实陈思诗也对我不算放心,问我:“你唱什么歌,你先跟我说说。”
那时候我首先想起了一首有些冷门的歌,e-kid的《玩玩具》,谈不上多喜欢,但我觉得特别应景,于是我点了这首和张敬轩的《吻得太逼真》。
当我把两首歌说出来的时候,陈思诗一年看着我一边摇头,说:“被你女人甩了吧?”
我没回答。
她又说:“吻得太逼真是在这种场合你独唱,你觉得合适吗?”
我发现我蒙不了她,于是说换几首好了,接着我狂点冷门歌,她说:“你玩我是吧,ktv都难找你说的这些歌,我告诉你,可以,你要唱可以,我去下吉他谱,用吉他给你伴奏,你要是合不上拍,今天晚上我会让你躺着从这出去。”
我没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只能点头,她到后头电脑上去做事,我感到非常的紧张,上次喝多了,怎么鬼嚎鬼叫我都干的出来,但这一次是真上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大学的时候上台唱歌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至少有三次是合唱红歌。
至于ktv,我常去,但多半是应酬,麦霸的也绝对不是我。
从来没有人赞过我唱歌唱得好,但我却被这个半专业的女痞子给赶鸭子上架了。
根据陈思诗的想法,人多的时候她上,如果没几个人就我上去顶着,她休息,不过这小酒吧一直以来似乎都比较清淡,所以我本来是不太怕的。
但是让我觉得十分窘迫的是,在我上台开唱没多久,忽然来了一拨人,一共五个,为首的是个光头,带了俩女的,还有俩男的,看起来都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