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凑近了我的脸,我看见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盯着我的嘴看了好一会儿,所:“咬破了……”
我说:“这个……没关系……”
她却说:“对不起……”
我说:“你说对不起干嘛,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梁曦摇了摇头,忽然凑过来轻轻吻了我一下,我紧紧抱住她,她主动吻我,忽然让我觉得,有些事情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可能爱情就是这样,我要的很简单,只不过就是希望我的付出有一点回应而已。
这个时候,她却忽然说:“你觉得,我们在一起,能……能走多远?”
我惊了一下,说:“你怎么忽然问这种话?”
梁曦忽然摇了摇头,说:“没有,没什么,你刚才告诉我,你在为我们俩打算,考虑,我觉得你……你,好傻……”
我说:“傻,你为什么说我傻?”
她说:“那么多男生,谈恋爱都有所保留,你却一点保留都没有。”
我皱了皱眉,说:“我爱你,为什么要对你有所保留?难道你希望我对你有所保留才好嘛?”
梁曦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当然不是那么想的……我只是觉得,或许……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忽然,就不能在一起了,你会不会觉得不值得?”
我呆在那儿。
我感觉我心跳在加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但我总觉得她这么说代表了什么似的。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安,连忙又说:“你别急,我只是说如果……”
我说:“没有……没有这样的如果。”
梁曦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也不相信我们会走到那一步,只是……我想问你,如果你为一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没有结果,你真的不觉得亏吗,你不会觉得不值得么?”
我说:“都是我愿意的,有什么值不值得?”
梁曦说:“所以你是相信,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的是吗?”
我说:“可能是吧。”
其实我并不确定,只是我着实不愿意相信我们会走到那一步,人生虽然很长,但是我已经很傻的做好了一直延续这段感情的准备,如果不是这样,我不用存钱,我不用在胖子约我跟同事聚会吃火锅的时候选择回家吃炒面或者泡方便面,我的钱都是这么一分一分存下来的,如果我不这么存钱的话,我怕未来有一天我会忽然什么都没有,我怕感情维持不下去。
贫贱夫妻百事哀,在这个世界上,这一条,永远都是至理,颠扑不破的至理。
梁曦没有再说话,而是深深的吻我。
这一吻,反倒让我变得有点想哭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再次爬到她身上,她终于自己解开了文胸,说:“你,你真要那样,可得轻一点,刚才你把我弄得好疼。”
我说:“你轻一点差不多,你别咬我就不错了。”
梁曦说:“我就咬你,咬死你,谁让你欺负我。”
梁曦恢复了之前的态度,我心里也好受了一些,不禁开起玩笑来,说:“你就是要咬我,也得咬对地方啊。”
她双手勾着我脖子,说:“恶心!我哪里没有咬对地方!”说完这一次吻过来,舌头伸向我,和我交缠在一起,我很快进入了状态,说实话,吵完架后.,感觉很微妙,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反正我总觉得,好像双方都想要表达什么或弥补什么似的。
我一边吻着她,一边用力的让自己深入一些。
记得曾经有个没节操的家伙说过这么一句话:“女人情到深处,巴不得把男人整个吞进去。而男人情到深处,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塞进去。”
梁曦一叠一叠如浪潮般奔涌的呻吟,让我浑身是汗。
她梦呓一般的问我爱不爱她,其实这种话她问过无数遍,我回答过无数遍,都是一样的答案,但是每次回答,我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翻涌。
至少这个时候,我爱得至深,就算她刚才例举了那么多不可能。
就算她刚才问我会不会觉得不值得。
我不记得那一晚我们做了多久,其实.很多时候并不仅仅是欢乐,爱了以后的做,和光做而不爱是两个概念的事情。
生命之所以神圣是因为繁衍,而繁衍离不开交融。
而人类交融的前提,即是相爱。
可人类很多时候只认为爱情神圣,却认为性淫秽下流。
我不知道某种程度上这算不算一种虚伪。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情绪终于好了许多,工作也有了精神,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大学开学了,我想,我的新业务也要开始了。
开学之后几天,我觉得学校那边他们的工作安排已经差不多确定下来了之后,我就打电话给安琪,想她具体询问那个所谓新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安琪说她已经找到了,挂断电话之后,很快她就把那人的电话号码,集群网短号和姓名发了过来,包括那人现在带的社团等等。
当我看见那个名字和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一种“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的感觉。
嘉豪。嘉豪?嘉豪?!
嘉豪这家伙居然在当辅导员?!
我又想起了他那张脸,怪不得当初他找不着工作的时候一点都不着急,怪不得他被辞职之后还是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敢情这家伙早就已经找好下家了,而且这个下家似乎还真的很厉害啊。虽然这个时候我还不确定此嘉豪是不是我们宿舍那个菊花豪,但我深深的为大学新生们感到担忧,我始终记得嘉豪拍着我的肩膀说的那一句:“一切都在菊花里。”
我也始终记得这个家伙问我的那一句:“破伤风是不是会传染……”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把电话打了出去,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那边声音很空旷,好像还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在开会还是怎么的,这个时候大学迎新应该结束了,估计以我们学校的高办事效率,连社团都已经完成纳新了,至少学生会什么之类的是完成纳新了,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们辅导员还开什么会,我直截了当的说:“菊花,你怎么没告诉我你留校了?”
“我谁都没说。”他说,“干嘛呢,忽然打电话来干嘛呢,我开会呢!”
我说:“高端了啊?开会呢,就一件事,有点生意想跟你谈,你什么时候有空?”
“生意?”嘉豪好像很警觉似的,“什么生意。”
我说:“我在电脑公司上班。”我知道他可能担心我会是搞传销的或是别的什么不正当行业的,所以我直接打消了他的疑虑,而他想了想,说:“你想到学校来卖电脑啊?”
我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学校里不是没有卖电脑的商家么?”
嘉豪说:“这个事情你应该去联系那些学生干部或者找学生代理啊,你找我干嘛?我们不好引导学生做这种事的,这个涉及金钱金钱上的事情,老师一旦出面,万一有什么问题,对校方的影响……”
我说:“得,你别打官腔了,都是舍友,用不着说这么多,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我们详细谈。”我知道,在电话里有些事很难讲清楚,到最后很可能就演变成谈崩,于是我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约他面谈。
他好像迟疑了一会儿。
我说:“你就当帮帮兄弟,再说,出来吃个饭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