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附近的公寓依然很多。
我和安琪没有喝酒,话说开了,没必要喝酒了,直奔主题就好了。
我们刚刚进入房间,我就迅速把门关上,狠狠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倒在后头的墙上,倚着墙,却并没有躲闪,也没有说什么,抬起头看着我。
我迅速上前,身子几乎和她贴在一起。
她眼神有点迷离。
我一只手伸指端起她的脸来,说:“你够淫荡。”
她说:“你不也一样,你们男人都差不多吧?不管是丑还是帅,其实无非就是张皮囊,你们的灵魂都差不多,你们的灵魂就是一根勃起的.!”
我扑哧笑出来,说:“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安琪说:“但我觉得我说的没错。”
我一伸手用力捏住她一边的胸脯,说:“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去.?”
“太累。”安琪说,“我只是为了玩,你……弄疼我了。”
我说:“你之前不是就爱被用力的弄么?”
一个男人在.时候的战斗力,往往是和他心中的激情挂钩的,而这种激情,有时候不止来源于爱,也来源于憎恨或愤怒,回想起来,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是不是把对身边几个女人的怒气都转移到了安琪身上。我依然用力的揉着她的胸,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她的胸很大,很丰满,即便经历了那么多男人依然坚挺,所以即便带着文胸,也一样有一种质感。
她大概是被我弄得很疼,但是又有了些感觉,忽然用力推我一把。
房间那么小,我往后顺势一退,就倒在床上。
她骑上来,说:“看不出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我说:“别咬文嚼字。”
她依然冷笑,解开我外衣的扣子,亲吻了一会儿,当她的手慢慢移动到我的重要部位的时候,她忽然说:“该洗个澡吧?”
我说:“可以啊,一起。”
她说:“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我先去,一会儿换你。”
我笑着说:“那多没劲儿……”
她说:“你和梁曦经常一起么?”
我说:“这种时候,麻烦你不要提她可以么?没有什么意思。”
安琪已经站起来往浴室走去,转过来瞥了我一眼,说:“好,不提,不过我觉得……就算我不提,大概也不能保证你心里不想她,一会儿跟我做的时候,你可别喊错了名字,要不然我肯定会嘲笑你。”
我没说什么。
说实话,我还不至于那么坦然的就自我转变,立刻接受和安琪做炮友这个事实,洗澡的时候,我居然开始有些矛盾了,我反复提醒自己,我不欠任何人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我不是梁曦的男朋友了,而且安琪也并不需要我负责,可是我还是总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思想在作祟,似乎是一种道德的底线?我不知道这算是迂腐还是有原则。
可是最后,我的原则还是在某种愤怒绝望的情绪,以及兽欲之前完全崩塌。
我穿着内裤走了出去,安琪坐在床上看电视,我出去的时候,她关掉了电视,说:“你没停止锻炼啊,身材保持的不错。”
我说:“没有锻炼过,只是累而已。”
安琪说:“你不知道,有很多跟你一样的大四毕业生,半年身材走样的不成样子,就算人不发胖,肚子上也都是赘肉。”
我笑了笑,说:“那他们肯定都比我成功,有办公室坐,不需要像我这样子,整天在外头跑,如果让他们跟我一样,大概身材比我更好。”
安琪没说话。
我在床边擦了擦头,顺手把浴巾往旁边一扔,就爬上床去,我直接凑到安琪脸前,自己蹬掉了内裤,叉腿跪着。
说实话,那动作的确很直接,很野蛮。
安琪说:“你用不用得着?这么直接?”
我说:“你不是说过,今晚就应该直接一点儿么?既然已经决定做那种关系了,那就坦荡一点好了。”
安琪没继续说什么,伸手拿住了我,说:“你洗干净了么?”
我说:“你试试看!”
她笑了笑,终于不是冷笑了,而是媚笑。
安琪大概就是这种人,而我也就是这种人。
回想起来,我自己也是个很操蛋的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完全不是,有时候我很自私,有时候我没什么道德,但是偏偏有的时候我有点儿烂好人,有时候又意气用事,有时候很重感情,有时候又很轻浮,用下半身思考,我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大概也就是这个晚上,也就是这个时候,当安琪含住我的时候,我在快感中脱生出一种特殊的罪恶感来,我彻彻底底的觉得自己就一败类了。
当安琪的舌头在我敏感的地方肆意挑逗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居然不是舒服,而是:黎斌,你活该,梁曦离开你,你活该,你找不到女朋友,你活该,一切的一切,你都是活该!
我一手放在安琪的头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她的技术很好,依然好,甚至比以前更好。
可是我竟然忽然怀念起那种被牙齿刮得有点疼,不太舒服的感觉。
人都是犯贱的,失去了之后,连曾经觉得令人不爽的事情都觉得珍贵了。
就像很多人总说高中时光很美好,高三时光很热血一样,其实高中的时候他们也许比谁都苦逼,高三的时候他们心里咒骂了无数次高考。
然而,当一切云淡风清之后,反而就觉得弥足珍贵了。
只可惜,都走了,都不在了。
安琪帮我吹了很长时间,抬起头,一边摩挲着我依然挺立的东西,一边说:“你真行,之前不都是很快就出来了么?”
我说:“现在的我不是之前的我了。”
安琪说:“我也看出来了,否则就不会这么放心的和你做了。”
我向后移了一点,慢慢坐下来,坐在她身边,说:“你觉得你这样对得起你男人么?”
她说:“我不用想对不对得起他,因为他跟我做的时候也没想过要不要对得起我。”
我皱了皱眉,说:“如果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不上你就是对不起我自己了!”
说完,我翻身,把她压下去,一只收摸过她的胸脯,摸过她的锁骨,最后轻轻放在她脖子上,我等着她。
她说:“你想掐死我?”
我说:“一直想。”
安琪说:“杀人可偿命。”
我说:“干死的也偿命么?”说完我迅速掀开被子,抓住她的两腿提起来,她很配合,我也很快就进人了那一片滑腻的地方……
重复的动作,忘记了时间。
我没想到今晚这一顿饭会演变成一场大战。
我一边扳着她的身体,尽力挺得更深一些,一边和她说话----分心可以让男人持久一些。
我说:“你吃药了么?”
她皱了皱眉,说:“事后我会吃。”
我说:“要不我拔出来,戴上再进,吃多了那个,对你身体不好。”
她说:“你也学会关心我了?没事,不要带……”她断断续续的说,“感觉,感觉不好……”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接着就变成了一声声的呻吟。
这天晚上,我很疲惫,我相信她也很疲惫。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也没跟我说什么,也没给我发过短信。
但这件事,莫名其妙的确立了我和安琪的一种关系。
这种关系,很微妙。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但是我每次想起这种关系来的时候,都有些心虚。
我也不知道,这种关系将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