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陈思诗就是一个长着女神脸蛋的女.,而且还是个地痞无赖,老太婆靠墙喝稀饭----背壁无齿下流。
所以,我感觉她在我面前教郭二花英语,还什么定语从句,绝对是对我英语水平的侮辱。
我赶紧进了病房,说:“二花,来,给我看看你的那个作业,你别听这个无赖的,指不定她教你些什么呢,我看看那个句子……”
可是,在我念出那个英语句子的时候。
陈思诗却在背后说:“你这口口语也出来误人子弟……你高中口语考试都没过吧?”
我说:“擦,我们高中不要口语考试。”
这时候,我还想争辩,谁知道郭二花却忽然说:“姐姐你别说斌哥了,他英语挺好的,很多题我都问他。”
我赶紧点头,说:“你听见没有。”
谁知道这时候这位天真无邪的二花又说:“他只是口语有点家乡土音而已,其他真的很好。”
补刀!
这尼玛根本是狠狠的补了一刀。
我当时脸都绿了。
而陈思诗在那边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土包子,你闪一边去,我来帮她。”陈思诗说。
我说:“麻烦你,拜托你,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流氓,我们是普通人,你还是……”
我话没说我,陈思诗忽然抓起旁边一个大茶缸来,对着我说:“你再胡说我泼你你信不信!”
我说:“你大爷!你除了会泼人还会干什么,泼妇,就知道泼人!”
“你再说一遍泼妇试试,我让你直接进男科治伤你信不信!”她又说。
眼看着越说越不像话了,这时候,护士进来帮郭二花换药,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吵什么?!这里是病房,你们这只有她一个,隔壁病房还有三个呢,都是烧伤,别人不要休息的么?”
这个时候她才收敛了点儿。
郭二花却还在旁边笑,我觉得这小女孩也不纯洁,说到看男科小个什么劲儿,才多大的人。
医生给郭二花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撇过去看了一眼,我不知道医学上认为这算不算大面积烧伤,但我觉得她一定忍受着不小的痛苦,小臂的烧伤面积比我想象的更大。
这个时候,我不禁有点佩服她这个时候还在学校,我就不是这种爱学习的人。
换好了药之后,郭晓鸣也刚好从外头回来了,我看见这个时候二花和她的流氓姐姐打得火热,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干脆扯着郭晓鸣出去,我说:“你搞什么,搞什么,你干嘛让二花跟这个女流氓呆一起。”
“她说她是你朋友来着。”郭晓鸣挠着后脑勺,说,“她说你还向她借了五百块钱,我寻思着你给我的七百块钱里肯定有她一份,她又那么热心……怎么的,你说什么?流氓?”
我说:“她是一女流氓,我跟你说,真的,她……”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病房里头还在跟郭二花讲课的陈思诗,居然有点良心发现。
其实说来说去,她好像虽然无耻下流了一点,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当然了,除了她让邱磊来揍我那一次。
而且,她也确实帮了我们一把,一开始觉得她就一掉到钱眼里头的混球,但给我五百块的时候,她却眼睛都没眨一下,要说她是有什么目的,也确实有点牵强了。
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是最让人难受的,我现在就这个状态,而郭晓鸣的表情就像是哽了苍蝇在嘴里似的,说:“你倒是说呀,她怎么就是女流氓了?”
我忽然觉得,如果我真的造谣中伤她的话,就跟我们学校那些.没什么区别了,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造我的谣。
我说:“得了,也不算什么女流氓,她就是跟我不对付而已。”
郭晓鸣倒是心大,挠着头,说:“这样啊,我还以为她是你女人呢……”
我说:“我操,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女人长这样?”
郭晓鸣说:“没,我就觉得你带去公寓那边的那女的跟她……这,这胸脯都差不多大。”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在郭晓鸣脸上,我说:“你认女人都认胸部认脸么?”
郭晓鸣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很憨厚,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笑得越憨厚,就越容易说猥琐的事情,他说:“斌老弟你看啊,如果一个女人往你身上撞过来,你觉得哪里最先碰到你?”
我说:“什么意思。”
他说:“就迎面撞过来。”
我说:“你直说。”
他说:“不就是.么……”
我说:“你可以不用这么直白。”
他说:“所以,我不就是最先看见他们先撞过来的部分么……”
我说:“那可不一定,有的女人就是脸先撞上你,.还离你远着呢……”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宁宁,我不知道我为毛会想起宁宁。
于是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越容易说出一些让你大跌眼镜的话来。
比如现在的郭晓鸣,我赶紧终止了和他继续交流,我觉得要再交流下去我能被他噎死。
我说:“行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你妹妹吧,对了,那房东没来找你麻烦吧?”
“这……这个……”说到这件事,郭晓鸣忽然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看他的样子觉得不大对劲,我说:“难道那混蛋还来找你麻烦不成?”
郭晓鸣叹了口气,说:“电话就不下打了十个,人就还没出来。”
我说:“那没事,他应该不敢。”说完,我跟他招了招手,自顾自的准备走人。
我走出一段路,忽然身后有人叫我,说:“黎斌,等一下,有话跟你说。”
我转过脸来,感觉瘟神从身后袭来。
我赶紧退了几步。
陈思诗就站在那儿,说:“干什么你,又不会吃了你。”
我说:“我不怕你吃了我,我怕你泼我。”
她说:“我手上又没水。”
我说:“你身上能出水的地方多了去了!”
她皱了皱眉,又说:“我懒得跟你废话,我问你,你五百块钱什么时候还我?”
我说:“我有钱的时候就还你了,要不然你想我怎么样,反正我现在拿不出钱来,你要钱就肉偿吧。”
“滚你妈的蛋……”陈思诗说,“就你这样的倒贴我我都不要知道么?”
我说:“那你就有话快说,有吟快呻!”
我发现跟她在一起,我除了嘴硬还是嘴硬,我跟男人都没有这么油过。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在女神面前,很怂包。
在黑老大面前,很二缺。
但在女流氓和邱哥这种半吊子面前却又很勇敢,估计我的特点就是欺软怕硬。
这个时候我的劣根性显露无疑。
陈思诗想了想,说:“挺重要一事情,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前提是你吃饭的时候嘴里别喷粪。”
我说:“你tm才吃屎拉饭呢。”
陈思诗说:“你再啰嗦,刚才你说的这些话就足够告你性骚扰了知道么?”
我心想:有谁能证明我说过那些话?
但说实话,我对她嘴里说的确实有点好奇,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下楼之后,我们也没去什么好地方,就一大排档,说实话,陈思诗也的确是没钱。
我们在大排档坐下,她让我随便点,但仅限一份,我心里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广大.丝们都有腼腆的一面。
其实我们都善良。
我随便点了个便宜的套餐,接着,她开口说:“我问你啊,你现在找到工作没有?你不是大学毕业了,又因为被拘留丢了工作么?”
我说:“操,你怎么知道?”
她说:“你喝醉那天晚上还跟我说过很多事情呢,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那天晚上我们还做过很多事情呢?”
我顿时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