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一个歇后语、一段小幽默就能让陆雪破涕为笑,然后做好准备迎接暴雨般的粉拳砸来。这次不管用了。安郁东知道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五分钟后,陆雪说,你昨天晚上几个人喝酒?
车上不说了嘛,跟丁主任,一共五个人。
你还骗人。就你一个人。
安郁东哑口无言,然后说,最近工作不太顺,有一个领导老说我的不是,自己就偷偷去喝了酒,不过现在好了,哎,领导嘛,哪有几个素质高的,不是当兵出来的就是靠经验吃饭的。
陆雪这回突然停止了抽泣。你别说了,所有的事情,徐大夫都跟我说了。
暴风雨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啊。我安郁东三天只吃了一个面包还不可怜吗,我安郁东两瓶啤酒就趴下了还不可怜吗,我安郁东昏睡了整整13个小时还不可怜吗。难道真是要我永远地昏睡下去,你才高兴吗,天老爷。
安郁东紧紧抱着陆雪。安郁东觉得自己的手指已经掐进陆雪的骨头里了。安郁东觉得不是自己在防止陆雪溜下去,而是感觉自己正在控制自己千万别溜下去。一溜下去,全完了,天就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