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郁东还是找了很多人帮忙找工作。可是你想啊,都五月了,接受应届毕业生的单位早就要好人了。
一晃就是一周过去。这一周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早上登陆人才网看有没有合适机会,看可以挨着边的立即电话过去,对方说你可以过来试试后,立即套上套裙,梳妆打扮,两人出门打车,早餐吃完也就到了别人的公司。陆雪进了公司面试,安郁东则猛翻深圳特区报的人才市场招聘广告,把合适的标起来,等陆雪一出来就奔赴宝安北路的人才大市场,拿着广告直接找展位。
不过,一周下来,也有几家公司表示可以谈谈,有的甚至说他们可以在陆雪上班后以其他方式把陆雪的户口弄过来。这些公司大部分是私营企业,做软件、做电力、做超级市场什么的都有,陆雪也认真试了一下,可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没有结果。
这或许是陆雪在深圳受到的第二次打击。安郁东从来没有见过陆雪如此暴燥过,不找了,不找了,再也不找了,什么狗屁公司。那天上午,陆雪把一大本求职简历撕得粉身碎骨,扔在空中。
安郁东能说什么,除了轻声安慰。身体出了问题,又碰上求职自信受挫,再淑女也会撒野的。安郁东想起徐大夫交代的一句话:“稳定的情绪对病人非常重要”,不知所措。
陆雪跟安郁东坦白了自己的心思。陆雪说,她也想和安郁东留在深圳,看深南大道的那些霓虹,但恐怕是不行了。
安郁东说,再试试吧。
不用了。我已经感觉自己不能适应深圳的快节奏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怕自己受不了深圳这个城市存在的压力,你看你们机关都这么多的事情,这么班要加。
这是安郁东第一次预感两人要分手了。安郁东看着陆雪,想说一些鼓励或者挽留的话,但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回青岛吧。其实,我已经把我的病跟父母说了。父母说,希望我回去,一来内地工作清闲,二来有父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