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老段谦虚了一会,1997年香港回归后,深圳所有的夜场都不行了,为什么呢,钱越来越难赚了,老板出手大方不起来了。你看,包括万马奔腾,丢,男人越来越多,女人越来越少,有钱的男人更是越来越少。那里面的男人都是想一支喜力搞定女人的,35元而已。以前我们玩那会儿,丢,一个晚上不扔个千儿八百的是不会走人的。
安郁东知道老段一说以前的有钱岁月即使没完没了的,赶紧打住,热爱到了。
热爱的生意还是蛮火的。一进电梯,就有一个穿着低胸朝鲜族红绿袍子的高个姑娘在欢迎光临。出了电梯,两排一共二十多个穿着低胸朝鲜族紫色袍的高个姑娘又在欢迎光临。
夜总会就是这样,你只要踏进来了,你就是爷,无数个长得至少是端庄的姑娘就要为你服务。
那一圈坐台小姐怎么的也有30多个,个个清一色的红色吊带裙、黑色细高跟凉鞋,个头欢迎光临的朝鲜族有得一比,至少都是1米7。
30多个姑娘有的在装处女,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热辣表演;有的装风尘,一双眼哪也不看,只斜斜地瞄着自己手中一杯快完的液体;有的在互相说着悄悄话,一会低头娇笑,一会抬头张望;也有的就一个人撑着腮帮子,一个人摇着色盅,自娱自乐。——这中间,会有的姑娘突然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或女子叫走,然后就再没见回来。——那是才是真正坐台去了。
表演是很精彩的,至少水准很高,无论是唱英文歌的,还是吹萨克斯的,无论是伴奏乐队,还是伴舞艺术员,都或专业和漂亮。老段说,你看,那些伴舞的身材好吧,波大吧,脸上还带微笑吧,我跟你说,他们都是舞蹈学院的学生,每天晚上跳一次捞点外快的。
还是那边风景独好。安郁东指着坐台小姐那边说。
那是啊,好多人来这里都不是来看表演的,全看她们去了。你回头看,多少男人的眼睛不是在瞄她们的。
就在老段说完“你看”的时候,安郁东回头一看,没看到瞄眼的男人,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丢,那不是解梅吗。
安郁东再定神一看,就是解梅。解梅这时也发现了飞行员安郁东,抬手就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