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一个长期缺乏雨露滋润的小草晒下了及时雨。这棵小草一旦有了长势,就再也忍不住了,无论多坚硬的岩石夹在它左右,它都想突出出来,想让自己的身体出现在地面上,接受阳光和更多的雨水。
我知道。
我的痛苦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一方面想跟你在一起,自由自在,就象那天晚上在双层大巴那样并肩坐在一起,一方面有不得不顾及我自己的处境,想着要按时回家,因为他的父母来了,我还要躺在他身边,躺在那张床上。
安郁东一把抓着黎甘蓝,不要再说下去,我不想听了。
安郁东不想听到黎甘蓝说自己和那个男人躺在床上。
不想听到。不想听到。
你不属于他,你属于我。你属于我。你属于我。
这是事实。是我要面对的事实。也是你要面对的事实。黎甘蓝说。
我不要这些事实。安郁东喊了出来。
安郁东拉着黎甘蓝的手,绕过玻璃桌,让黎甘蓝坐到自己身边。
一个冰凉的身体就在安郁东怀里。这个时刻,安郁东幻想多多少次,可没想到当它到来的时候确实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