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挥过来。这一拳让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等我今天早上回到影视中心,徐主任交给我一封信。信是他写的,说我在外面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徐主任说,这封信只有两个人看过,一是宣传部席部长和他。他们都不相信信上的内容。
席部长和徐主任都是有文化的人,他们尽管偏袒着我这边,但我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脸面继续留在机关大院里,我当即辞去了工作。
现在一身轻松,就等着十一国庆节,回上海,办离婚手续。
这就是这一周发生的事情。
安郁东说,让你受苦了。
安郁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复杂的心情。当年徐志摩追有夫之妇陆小曼的时候,陆小曼的丈夫王赓当场拨出枪来要干掉徐志摩,但这一切都遏止不住二人的热情和最后的私奔。
安郁东好想说,我要跟他对质,我要跟他说我就是爱你。可安郁东不是徐志摩,毕竟。
安郁东想起自己是躲在黑暗中的第三者。战争早已在黎明之前就已经打响,而自己却在睡梦当中。
没有了工作黎甘蓝终于等来了2001年的10月1日。而答应跟她回上海的男人离婚的男人却从深圳消失了。那个男人说,公司派我去北京做新公司的筹备工作,没假期,回来后,10月20日到30日补休十天,到时候再说。
恰好,安郁东的十一假期也被单位抽调到惠州学习全省信息档案工作紧急培训班,学习一套新的办公软件。
黎甘蓝过了一个一个人的节假日。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尘埃落定,只等一阵大风把自己带到梦想的地方去。在那一个人的节假日里,黎甘蓝第一次觉得内心世界是如此平静,坐在家里做了很多事情,翻出所有有关跟那个男人的日记、照片和书信都付之一炬;翻出所有的鲜艳的衣服都试穿了一遍,再过多久这些艳丽的服饰就要找到新的家新的欣赏者。所有要带走的东西都清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心迎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