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辉也跟着我站定在那里,他靠得我有点近,他微微一个低下头来,他一张嘴我就感觉自己要被逼到墙角了。
他说:“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特么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撒谎容易短命。
毕竟撒了一个谎,后面就得扯出无数个谎来堵刚才的窟窿,这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行。
自从把脖子捅了没死成,我就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于是我连谎都懒得撒了,很是敷衍地说:“总之我就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简直是无法愉快聊天啊卧槽,余明辉又挪动着离我更近一些,他凑得更近问:“那你说说,我到底是啥类型的?”
我很没好气地说:“脸皮太厚。”
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余明辉忽然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他一板一眼振振有词:“脸皮薄的一辈子都只能当单身狗。男人嘛,关键时刻脸皮不厚点,还能等着天上掉个女朋友下来?”
我看着之前觉得很酷的男人,在有板有眼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挺可爱的,真的让我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把手交给他,还要矫情来一句,我的一生拜托了,之类的傻逼话。
但是我要真这样做了,那不是害人吗?
没有办法再熬下去,我换上冷冷的表情,我只得用最后一点力气扯了一个弥天大谎,我说:“余明辉,其实我一直有喜欢的人,他一直在我的心里面,我很难放得下他。没错,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就那么廉价,我还是很喜欢那个孬种。我没有办法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真是比六月天变脸还快,余明辉的脸色突兀地暗下去,他抿着嘴沉寂了将近半分钟,才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那个丁展波,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