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惊慌失措,我拼命地想要挣开余明辉的手逃窜,没想到他却飞快地腾一声坐起来,他的手穿过我的发际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脸禁锢住,他凑过来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他的唇飞快地凑了上来,贴在我的唇上面。
他的吻像一场肆意的雨,潮意汹涌得热烈,我整个身体僵硬在那里,连同僵硬掉的,还有我那些为数不多的理智。
直到他的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我的耳垂,我才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错乱中清醒过来。
我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来推搡着余明辉,我的声音哆嗦得断断续续,我说:“余明辉,你不要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余明辉明显怔然了一下,他很快松绑了彼此。
那一刻我真想死,我的心里面瞬间长出了成千上万的小人儿,他们不断在我的心里面骂我傻逼,骂我当个贼都当不好,才给自己留下一个特尴尬的作案现场。
特没出息,我想要快点爬下床滚蛋,却在慌乱中极度狼狈地倒在床上,我想要继续爬起来,却脚下连连打滑了两次。
而余明辉,他很快伸出手来支撑了我一把,我才得以在地板上站稳了。
真是要人命的凌乱和尴尬,我埋着头闷着声特别急促地说:“我先走了,拜拜。”
没想到余明辉的大手,缠绕上了我的手腕。
他坐在那里仰着脸看着我,在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之后,他打破这沉默的僵持,他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出了一番让我恨不得当场掐死他的话。
没错,他就是用那种认真到让人无法苛责的语气,慢腾腾地说出特无赖的话:“林四四,你偷亲了我,你把我的便宜都占光了,你得为我负责,今天你得把我给收了。”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余明辉却像是一个激灵,他飞快地松开了我的手,他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他慢腾腾地说:“对不起。我似乎在不恰当的时间,说了一些不恰当不得体的话。”
腾一声站了起来,余明辉拉了拉他有些乱的衣服,他又说:“我先送你回去。”
酸涩,失落,惆怅等等情绪完完全全覆盖了那些少到不能再少的如释重负,我的心里面的这几种滋味飞快地与那些尴尬和局促夹杂在一起,我那点要命的慌张忽然像一个气球那般慢慢地瘪了下去。
苦笑了一下,我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我说:“不用,我自己认路。”
丢下这句话,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我想想我这辈子,要去当个短跑运动员,倒也是有点儿潜质的,我跑得那么快,以致余明辉压根追不上我。
在他家楼下,我破天荒豪气了一把,挥手招了个三轮车,我连价钱都没问就蹦跶上去,催促着让赶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