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辉的脸色更是白得惊人,他定定坐在那里,没再朝我扑过来的动作,也没张嘴搭我的话茬,他就这样如同木头一样沉寂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明明是那么冷艳的男人,明明是经常不动声色的男人,明明曾经让我觉得稳如泰山的男人,现在也不过是如此,现在也不过是慌乱成如此。
我真的没有资格去过多责怪他,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他成为圣人,我更没有资格要求他必须接受和包容我这一段过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那么痛。
就像是有人往里面丢了一个炸弹,毫不留情地点燃炸开了一样,那些撕心裂肺支离破碎痛无可同的感觉,如同海啸时压根无可控制的波浪一样一层又一层地覆盖上来,淹没了我。
又是咧开嘴笑了笑,我伸手去胡乱擦拭自己的眼泪,我几乎是自暴自弃地丢下了另外一枚炸弹:“好吧,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我不应该把这个问题抛给你。我也确实是活该,我还是个祸害。我爸妈还是想帮我讨回公道,他们依然为我奔走,卑微地求人。就在这事胶着没法彻底解决,持续了将近两个月之后,我被发现怀孕了。取证的事,似乎我成了有利方。可是就在一夜之间,我家里的鱼塘被人投毒,家里收到警告电话,如果这事没完,下次那些毒就不是撒鱼塘里面了,说不定哪天就能不小心撒到我们喝的水里面。我自己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