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苏染摸着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她一跳,昨晚上很冷,岛上的温差很大,子牧又受了伤,大概是昨天晚上着凉的原因,他才会发这么高的烧。
现在这个情况,不去医院是不行的,自己身上的擦伤倒无所谓,关键是子牧,苏染忍不住埋怨电视剧的剧组,子牧都已经失踪了一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有找到他们啊?
遮掩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苏染想了想,干脆将子牧扶起来,一点点的想要把他从这个不算很深的坑里面拖出去。
一夜都没有休息好,加上她自己也伤痕累累的,想要把比她高大很多的子牧从这里拖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现在苏染才清楚的意识到,子牧确实已经长大成一个男人了,再也不是当初她在饭馆里面看到的那个绝望颓废的样子了。
拖着子牧走了不到一百米,苏染已经累得两眼昏花,连看到的植物都开始密密麻麻。
她都有些绝望了,这里的林子很深,树木长得也很茂密,遮天蔽日的,想要看到一个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苏染忍不住喊了一声:“铭远!”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容铭远的名字,好像叫他的名字就会给自己力气一样,她下意识的喊着,并不指望能有什么人能够回答她一声。
人在最无助最无力的时候,往往都会想到最值得自己依靠和信赖的人,就像小孩子遇到危险,最先喊的肯定是妈妈一样,很久以后,当苏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丛林里喊容铭远的名字,这件事情,原来,自己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容铭远当成了自己最亲最重的依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