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阳点了一根烟说,徐徐讲来。原来我们县近几届书记都是外地人,而县长皆为本地人。权利面前自然就产生了矛盾。严格意义上来讲,就是形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以书记为主的党派,一个是以县长为主的本地派。斗争一届比一届厉害。虽说书记比县长大,但是哪有强龙斗过地头蛇的事。为此市里被他们折腾的不厌其烦。本届就想了个完美的办法,一人兼二职。
“那为什么不两职都由本地人担任呢,这样应该就不会因为地域原因而爆矛盾了啊?”我继续问道。
王昭阳摆摆手:“一言难尽,就不跟你详说了。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特别主要的事跟你讲。”他说到这里,特别的注视了我一眼,才缓慢的说:“在我们县搞药材基地的那个美国佬,史密斯来了。”
“他来了?”我不由得心头一震。
王昭阳点点头,又拍拍我肩膀说:“这次提了一个恐怕会让你想把他大卸八块的要求。”
“什么要求?”沉睡的仇恨,瞬时醒来,像头愤怒的狮子那样在我心里冲撞。我感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王昭阳说:“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这次他的妻子也跟着来了,她妻子是个摄影师,业余画家。需要一个翻译。他点名要章小静去。你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