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然不说话，眼睛里像是布了一层湿漉漉的朦胧的水汽，微微侧头的样子，不禁让秦歌想起上次去动物园时看见的那只两个月大的小鹿。
彼此沉默良久，季默然开口问：“睡好了吗？”
声音低低柔柔的，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沈秦歌赶紧点头，从沙发上扯起季默然，说：“几点钟了啊？我们也该回去了。”
季默然起身，状似不经意的甩了甩双手，潇洒轻松的样子，说：“嗯，六点多了啊，走吧。”
沈秦歌闻言，仔细地思考了一会儿，想着刚刚睡着大概是将近四点的事了，这么一算，自己应该睡了两个多小时。
莫不是，这两个多小时自己一直缠着他吧？
沈秦歌不敢确定，她睡觉的习惯她自己最清楚了，一定要抱着什么才睡得安稳。小时候秦歌和沈妈睡的时候，沈妈就抱怨说跟秦歌睡觉太辛苦，一觉醒来手都睡酸了。
秦歌默默咽了口口水，眼睛闭着，叹了声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完了完了，看他刚刚起来的时候甩了胳膊的，一定是被我弄疼了。这下子人情欠大了，而且丢死人了，他没把我一把甩开还真是万幸啊。
沈秦歌一路走一路头脑风暴，而且挂的还是龙卷风，想得太阳穴突突地疼，蔫萝卜一般垂头丧气地跟在季默然身后。
沈秦歌下楼的时候，来的同学大部分都等在一楼大厅里了，秦歌有气无力地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一个人站在一边。
楚雁雁瞧了，觉得不对劲，还是多问了秦歌一句：“秦歌，没事吧？怎么觉得你不怎么舒服啊。”
“唔，可能吧，头有点晕。”沈秦歌低声道，声音涩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