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马上应他的话,我赶紧的扭过头去,用衣袖胡乱把那些泪珠子擦去,缓和了一下才转过头来,强作淡定地说:“我没有。”
张竞驰的脸上讪讪的神色更浓,他的嘴角又动了一下,半响才憋出一句话:“我很抱歉。”
苦笑了一下,按捺下去的情绪堵在心口,闷得发慌,我却装作更淡定的样子说:“不用说抱歉。我知道张总在开一个很好笑的玩笑,我很荣幸我还能娱乐你。”
张竞驰的嘴巴又微微张了张,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偏偏不给他机会,轻笑了一声,淡淡地说:“不过让你开这样的玩笑,也很为难你吧?让你去触碰一个你鄙夷的不屑的看不起的嫌弃的,甚至你觉得她很随便的女人,很为难你吧?“
我说完,再一次将他的手狠狠地摘下来,我一拐一拐地朝着门那边走去,在我的手接触到门柄的时候,他这才缓缓地开口,说了一句让我很不知所措的话。
他用低沉的声音慢腾腾地说:“如果我在开玩笑,我刚才就直接亲上去了,我根本不需要犹豫。”
我全身僵了一下,所有的血液一直往上冲,我的大脑有短暂的缺氧,可是我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我受够了他的戏弄了。
我生怕我爬到了惊喜的顶峰,却被狠狠地摔下,直到坠落到黑暗的深渊里面,我才能停下来。
这些年,残酷的生活一早就告诉我,没有太多遥不可及的期望,才不会有太多触手可及的绝望。
所以我不过是僵持了十几秒,就拉开了门,一拐一拐地朝着电梯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