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老程戴着围裙拿着半根黄瓜从厨房里探出头。燕石恨及生喜,竟禁不住哈哈笑了两声,这个不爱进厨房连她生病做月子时也指望丈母娘做给吃的男人竟心甘情愿做起了“煮夫”,转瞬又泪如雨下。
还是老程清醒得快,立码过去关门,走到她面前,面带尴尬又坦然的神情,“反正你已看到了,我对不起你,事实就是这样,”转身指了一下心惊胆战又呆若木鸡的若琳,“我喜欢她,想和她过日子。我们吵吵嚷嚷大半辈子,勉强撑着对谁也不好,你讲条件吧,我都认!”
“你休想!”燕石几乎气疯了,伸手五爪就挠上去,要不是他躲得快,没准脸上就挂花了,叫他还神情自若、英雄表忠心般在她面前表演,“一对奸夫淫妇,你们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出路!你们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将来!强盗啊,土匪啊,无耻啊!还有没有王法制止你们这对死不要脸的啊!”
若琳扑通一声跪下来,掩面而泣,“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真的相爱!”
燕石手脚冰凉,嘴唇哆嗦,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总感到没讲明白:“你们相爱……那,我与他算什么?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没相爱过?没相爱过闺女都十八了!没相爱过谁陪他一路风雨走过来的?谁在他起步时在背后承担?谁在为他生儿育女?谁在他妈病后辞了职端屎擦尿一直伺候到撒手西归?你们相爱?你们凭什么?!”39岁女人悲怆的目光逾过年轻女人的头顶,凄惶而激动地看着她的丈夫,那个任由两个女人争他抢他而沉默不语做缩头乌龟的男人,他就任她们P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