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在我旁边说,“家属身上带着细菌,虽然并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请您尽量说几句话离开病房。我刚才给您消毒,但坚持不了多久,您尽快好吗。” 我呆愣愣的看着他,“还能救吗。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他活,变傻了变呆了残疾植物人都可以,哪怕一辈子不醒也没事,只要能活,能活在我身边就行。”
我松开顾清平的手。朝着大夫磕头,我每一下都非常用力,额头肿胀滚烫后,渗出血迹沿着我眉心间缓缓流下,我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完全是一片模糊的红色,大夫吓得为我包扎伤口,在处理好之后,他对我郑重说,“我理解您的心情,作为医生,我见过太多家属和病人的生离死别,每一次我都感同身受。恨自己医学浅薄,无能为他们分担忧伤,将病人从死神手中拉回,但我不谦虚说事实,我是这边医院被大家和医学界认可的医术最好的医生,但我向您说实话。我真的无能为力,他伤势太重,而且旧伤控制不了复发情况。我非常抱歉。” 我绝望的闭上眼,身子无力瘫软在床边,我趴在那里,再次握住顾清平的手。我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我怕会打扰他,他万一听到我哭声,会着急会担心,我不想他从认识我那天起,就一直在纵容我的任性固执,到他快要离开这个世界,还在为我担心受怕。 我用手臂搂住他的身体,我说,“清平,孩子还有八个多月出生,你不是最喜欢女儿吗,你不是说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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