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说:“因为尚未到时候。”
我说:“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瑞士?”
齐镜终于抬起脸看向我。他反问:“你不知道?”
我说:“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说。”
齐镜说:“宴宴,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你是我妻子,我唯一的亲人,唯一值得珍重的人,在我都不能保证自己自身安全时,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自然也不能连累你,在我和你离婚那时候我根本无法保证我能够安全的走出齐家这个局,我不能保证我自身安全,但起码我应该保证你是安全的。”
我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想不想这样。”
齐镜说:“只要危害到你事情。我从来不会问你意愿,我会处理好。”
我说:“如果我只是想和你同甘共苦呢?”
他指尖的半截烟已经燃烧到一半,他说:“可我只想给你最好的一切。”
我说:“可你做到了吗?”我见他没有说话,我又说:“你根本没做到,你反而让我变得更苦,你知道吗?当然,这些根本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为什么当初执意要嫁给你,要怪就怪当时我为什么那么天真,竟然认为你是好人,和你发生关系,到最后越缠越深。”
说到这里,我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落,鼻子也鼻塞严重,我抬脸看着头顶水晶灯许久,我说:“齐镜,如今我最怨你恨你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当初你阻止我为父母报仇,虽然最终齐严还是死了,可那和我亲手扳倒他的意义是不同的,第二件,就是你将我关在瑞士四年,尽管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从来没问我是否愿不愿意,你让我过了最艰难的四年。”
我略带嘲讽的微笑说:“其实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和你同甘共苦,就算你一无所有,我都可以随你远走天涯,一句抱怨也不会有,这是每个女人的梦。可你每次都是将我抛得远远的,抛在一个没有风波的地方,我恨透那距离,恨透那无止境的折磨,甚至恨透了猜忌、怀疑、眼泪,我恨透了这一切,你去算算,自从我嫁给你流了多少眼泪,和你离婚我流了多少眼泪,到现在,我又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