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传来可怜的相机的咔嚓声。
毕油特福、毕油特福,我听见后面那两个美国人压低嗓门在说。
说完毕油特福,他们又说豌豆福、豌豆福。
说话间缆车就到了山顶,山顶缆车站是一排小平房,有一条那头很亮的走廊,通向外面的雪山。
兜兜欢快地下了车,回过头来等我,然后拉着我就开始往外跑,我跑了几步,突然觉得头晕,脚底发飘,我知道我高山反应了,晕起来的感觉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的腿有多长,一脚下去半天踩不到地,又一脚下去的时候又很重地踩在地上。
我把兜兜拉住,靠着墙站了一会儿。
这个女孩马上安静下来,不兴奋了,脖子钻到我肩膀下来,说高山反应啊?我扛你,我们到咖啡厅坐会儿,适应一下,很快就会好的。
我说你扛我?我当年爬雪山登顶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